叶大人:“我儿去了书院,有夫子作证。”
太傅:“严驰今日也去了书院,他可没看见叶府大公子啊。”
严驰是太傅的长子,向来对外都是一副宽厚仁人的面孔。
叶之周心里一紧,忍住了没有回看叶一湄,继续辩道,“大约是错过了吧。”
太傅笑了,“严驰在书院呆了一天,可从头到尾没瞧见叶公子的影子呢。”
叶一湄觉得事情要遭。
若是这个别有用心的问题由太傅庆夫人提出来,叶一湄定然以为对方早有预谋,然而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叶老爷误打误撞的,居然还被对方得逞了?
叶一湄扶额。
该怎么说好呢……
“湄儿,你今日去了哪里。”
叶夫人把话头接过来,语气温婉,“若是贪玩,也好说出来,免得他人误会你,乱给你扣个名头,到时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呢。”
“……”娘,现在就已经说不清了其实。
叶一湄镇定下来,或者说她也没有多慌乱,实话实说?不可能。
所以要想想啊……去“花楼”的事要是说出口来,也许没什么。只是在解决太傅一家之前,咳咳,她一定会先被叶氏夫妇给解决掉。
没去书院,不是什么大事,但搁在叶一湄身上,那就成了大事。居然有胆欺骗父母,还不守信用?
叶一湄左右为难。
为人君子好难啊!
“在下……”叶一湄斟酌着,突然眼睛一亮,“去了书院,没瞧见我那同窗,就只好去他家里寻他,完事之后去酒楼歇息了片刻。”
太傅眼神一闪,“哪个酒楼?”
没等叶一湄憋哧出来是个什么酒楼,那边的庆夫人嚷嚷着,“你胡咧咧些什么啊,还去了酒楼,哪里有什么人瞧见?”
撕破了脸皮之后的针锋相对比之前还要激烈,庆夫人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但其实这对太傅大人相对很不利,没见着叶一湄脸色都缓了下来吗……太傅有种预感,这小子说不准还真有个人证。
——当然不是。
叶一湄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穿着华丽而有些落了下乘的衣袍,眉目端正,略有些黑,但气质很好,看的出是寡言少语的人。
最重要的是,那双被软靴温柔包裹住的脚……味道惊人。
想到这里,叶一湄突然咳嗽了一下。
“哎哟,我的儿,”叶夫人大惊小怪的嚎了一嗓子,扑过来扶住叶一湄的肩膀,使劲拍了拍,“你莫不是被什么外人过了病气,还不赶紧歇着去!”
“……”
外人在哪,就在眼前。
庆夫人听着这话脸都绿了。
太傅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问道,“可有人瞧见你去了酒楼?而不是我严府的家门?”
“太傅大人,这事,将军府王公子可为我作证。”
一锤定音。
太傅皱着眉,瞥了眼庆夫人,直起身利落告辞,“天色不早了,我与夫人暂且告退,此事明日再议。叶大人,明日我再登门拜访。”
总算送走了。叶一湄缓口气。
等转过身,见着叶老爷的表情,不禁后退了一步。
好……好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