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听从意见，目光向上移去，发现苏贵妃被立起来的衣领遮住了她的脖子。但还是看的到些许。
“怎么了……我是说，她的脖子是有什么吗？”
侍卫长离小太监很近，说话间气息都打在耳廓上，免得说话透露出去，所以小太监就能更加感受到侍卫长的恶意，“她看起来怎么样，是不是气色很好？”
往常这个大个子不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今日看到侍卫长的另一面，小太监有种被接纳了的感觉，害怕减退一点，又认真看了一会儿，坚定的点了点头。
侍卫长无声地笑，追问他，“哪方面可以看出来？”
小太监跟这着这苏贵妃时间不长，但天生的奴性深种，对于主子是个什么状态，他足够细心，所以观察的很到位。眼下这人，原先的脖颈间早衰，有很多细小的杠纹，隔着老远都能看得到，所以苏贵妃习惯了穿高高立起的竖领，幸好她脖子够长，不然看着会很臃肿。
“脖子，嘴角的细纹没有了……好像斑点也被成功盖住了，她原来头发很少，现在看着，居然好多了。”
小太监惊异于自己的发现，猛地回头看侍卫长，却一脑门子撞上对方高挺的鼻梁，两人都痛了一瞬，接着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当然，还是无声的笑。
“你这么毛躁，这苏贵妃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我倒是好奇你是怎么逃过她的魔爪的了。”
“我运气好……”小太监原本不假思索，但是说了这几个字，又突然安静下来。
侍卫长眼睛一闪，心想总算问到关键的地方了，继续低声诱惑他说下去，“你运气好……所以呢？”
“我……”小太监嘴角还是翘着的，清秀的小脸却慢慢平静下来，他晃晃脑袋，有点无措，“我……我想不起来了。”
他渐渐惊慌起来，求救的看向侍卫长，“我刚刚想说些什么的……似乎很重要，可是我想不起来……”
“无事。”侍卫长在心里叹口气。早有预料。
当务之急，是安抚好小太监。“我们该回去了，这里再待下去，就不安全了。你镇定一点，还好吗？”
“好的。”小太监努力抛掉刚刚那怪异的感觉，“我们可以走了。”
话落，侍卫长朝他张开双臂。
“……”怎么个意思？
小太监身量瘦小，衬着侍卫长的动作，格外合适。他憋屈了一会儿，“我觉得我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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