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振飞一睁眼老呼那张既像鹿晗又像孙红雷的大脸凑过来，“飞飞，你醒了。”
“滚！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二货！”
“好了，飞飞，不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对，不该喝醉了。花了多少钱，我发红包给你？”
“不是钱的事，丢不起这人！一共168.”
“我就点了80多，怎么……？”
“光你点，我就不吃了？”
“不是，我没见你点啊。”
“行了，没事我回家了。还复习呢，考不上公务员就赖你！”
“飞飞，飞飞，听我说，你还记得上次吗？幼儿园同学聚会，段晓萱？”
“滚犊子！为什么和你绝交的？心里没数！”
“听我说完嘛。我们跟你开玩笑的，段晓萱没结婚，没老公，没孩子。”
“还能不能做朋友了？哪句是真话呀？”
“她喜欢你是真的。”
“滚，我对她没感觉。得，你歇着吧，你刚离婚，先自己疗伤好吗，千万别为我操心。走了。”
“飞飞，”老呼一把摁住他，“段晓萱长得挺好看的。”
“肤浅。就算我喜欢，也不会以貌取人。”
“她家是咱们这儿的首富。”
“俗！富贵不能淫。”
“开了三家工厂。她爸爸放话了，一家工厂当做嫁妆，另外房子一套，豪车一部。”
“那你赶紧追啊。这些嫁妆就都是你呼延家的了。”
“她不喜欢我啊。”
“我不喜欢她。”
“飞飞，别光看表面，看内在！内在！”
“看你个头，我看书去了。”
老呼又把好兄弟拖住。
“我这根胳膊快被你拽脱臼了。放手！”
“别呀。要不，这样，反正现在你也是单身，先交往试试？不合适再分手也不迟。就像买衣服，试穿了才知道合不合身，对吧？”
何振飞乜斜了老呼一眼，道，“我说你是不是把我卖了？收了人家好处了吧？”
“我是那种人吗？”
“是！”
“行，我坦白。是收了那么一点儿好处。就一张加油卡。”
“我就值一张加油卡！嗯？十几年的好兄弟呀？！卡里有多少油钱呀？”
老呼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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