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心口处传来一阵令他无法忽视的剧痛，他下意识的运起灵力，将眼前的人一掌挥开。
大红的头纱扬起，绝美如她绝情也是她，挨了他五成灵力一掌的凉月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撑起身子靠着身侧的柱子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红唇轻启：“轻狂，放了他。”
他当然知凉月口中的他是谁，垂眸望向凉月手中握着的沾满鲜血的匕首，手柄上雕刻着的是两条栩栩如生的龙。
“圣龙鳞”
他一眼便认出这把匕首，何其熟悉，这是他亲手送给她的，却没告诉她，世上唯有这把每月用他心头血滋养而成的匕首可以伤的了他。
捂着流淌出止不住鲜血的胸口兀自笑了，笑声中夹藏着些许凄凉与不甘：“凉月，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可能放了他，你能放下你的国恨，我忘不了我的家仇。”
“全家上下五十余人，一个个惨死在我面前。三百余条人命，每个晚上都在向我哭诉……”
“我父母，为了救我……”他抖动着肩膀回忆起那段不堪惨烈的过去，眼底蔓延的是无边的痛苦。
“我母亲，受尽侮辱，我父亲，精神崩溃，疯癫成魔。”
“凉月，哈哈哈，你让我放了他，你对我真的好狠，比起你给我一刀，你的那一句让我放了他更让我心痛千万倍。”
他一步步走向她，血色蜿蜒而下落在地上，划出道鲜红迤逦的痕迹，一句句逼问着她的内心。
是，她是亡国公主，而她不可饶恕的喜欢上了让她国破家亡的人。
她比轻狂年少五岁，国破时，她尚在襁褓，而他已经记事，当他向她描绘出那一幅幅血淋淋的画面时，凉月身形俱颤，粉黛也遮不住满脸的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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