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一直沉默着,眼泪无声无息的掉着。
池睦紧了紧手臂,他知道她的心结,他也知道从一开始就是他强势的闯进了她的世界。
如果没有他,她能跟以前一样快乐,一样活的无忧无虑,那他会尊重她,她想要怎样的结果他想他都会给的。
毕竟,他爱她。
如果真的那么难过去,如果没有他,她会觉得好一点,哪怕自己再难舍,他都会随她。
可是啊,想的再清楚,这心怎么就那么痛呢?
可是能怎么办呢?他没有早出现在她的世界里,没有早一点陪她经历她的成长路程,那二十几年的空缺他弥补不了。
同样,那么多年她的委屈,她的难过他都分担不了,就连她心里的结他都解不了。
或许这么久的相处,她对自己也是有一些喜欢的,但,也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他自嘲的笑笑,嘴角的弧度慢慢散去,只剩了满嘴的苦涩。
池睦紧紧的把她往怀里揉了揉,而后慢慢松开她,轻轻擦掉她的泪水,叹口气说:“不哭了,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安眠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池睦,声音哑哑的:“我……”
才开了个头,池睦就堵住了她的嘴,然后他慢慢说道:“怕听到我不想听的,所以我们吃饭了再说好不好?”
也不等安眠回答好还是不好,池睦一路把人拉进了浴室里,边给她找东西边说:“先洗洗脸,我去做饭。”
然后快速的离开了浴室,因为根本不敢停留。
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吃的最沉默的一顿饭。
也是最没有滋味的一顿饭。
收拾完毕,池睦就让安眠去了卧室洗澡,这么晚的时间了,今晚只能睡在这里了。
他自己快速的在客房冲了个澡,站在阳台上静静地抽着烟。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外面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只有一盏残月孤零零的挂在天上。
池睦想起他晚饭前给安立国打电话的时候,他了解清楚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对于长辈的是非对错他没有资格置喙,但他的姑娘又何尝有一丝错呢?
安眠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直到看到那人烟灰缸里的烟蒂起码堆了半包烟的量,她终是走了过去,按住了那只还想继续拿烟的手。
池睦还真没发现她,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直到手被温热压住。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直到安眠的手从池睦手背挪开,那一瞬间池睦条件反射般的想抓回来,可是脑子里的指令告诉他不能。
于是,慢慢的那只手蜷缩着握成拳。
安眠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他是一名军人,他是理智的,也是强势的。
安眠等了大概有五分钟,面前的男人依旧背对着自己,她轻叹口气,伸出手慢慢从他腰间穿过,双手环扣在他面前。
池睦身子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却依旧没有给任何反应。
安眠才不管那么多,脸在他后背蹭了蹭,软软的叫了声:“池睦”。
池睦没有回应,安眠也不在意,接着说:“抱歉,让你担心了,不对,是让大家都担心了。”
她很少任性,可这次她确实不管不顾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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