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总归是个挑战。
比如,言安发现自己来亲戚了。
她看着卫生纸上一缕淡淡的红,满脑子的mmp。
没有拿生理用品,她只能先垫了两层卫生纸,然后一面洗手一面快速盘算着:姨妈巾太麻烦,她只能用棉条,一整个经期得多少支,处理起来……好吧这么大一个训练基地这么多女厕所的隔间,她就不信不够她扔的了。
虽然节目组没有变态到在洗手间装摄像头,但是混进女厕所,还真不是个容易事。她不能去人多的,走廊上又有摄像头,万一被发现经常去不常用的卫生间,又不好解释。
她突然有点后悔自己造的这个孽……
即使头天晚上言安早早地睡了,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腹部的不适感成功地让她想骂人。
不是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剧痛,但就是一阵一阵隐隐约约,叫人无法忽视。
一整天言安都没什么精神,跳舞简直是凭毅力在坚持着。
她很想请假,找个地方一动不动躺着挺尸,无奈她的队友们还得靠她扒舞。
过完一遍舞,言安找了个角落蜷缩着,拿了瓶水抵在腹部,脸色有些泛白。
“怎么了?你是胃病又犯了吗?”全圣泽注意到她。
“……嗯。”
“叫你不好好吃饭,我去给你找热水。”
言安肠胃不好的老毛病被全宿舍还有一伙经常一起练习的人有目共睹,所以她这个状态,伪装起来倒是不难。
只是,每月来一次的事儿,这个理由,能撑多久呢?
熬过了最难受的几天,小组公演的日子也快来临。
之前导师检查的时候,言安的组无疑是最亮眼的一组。从表演的完整度到成员之间的配合,都受到导师们的一致好评。
然而在点评的时候,景逸然举起话筒:“言安脸色怎么这么差?刚刚跳舞时候动作有点无力啊,声音也没放开。”
“……胃病。”
就在全场以为景逸然会批评“不要以生病为借口”的时候:“生病了就休息好了再来,这样扛着糟蹋下去早晚会垮。”
“……谢谢。”
那天晚上言安真的乖乖听话地翘了训练在宿舍里呆着,趁没人舒服地洗了个澡然后早早爬上床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