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外面真的很冷，他身上夹杂着一股寒气进来，大衣上还凝结着些许化雪后的水珠。但他那英俊的脸上线条却极为柔和，嘴角扬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似乎心情不错。
王管家从未见过这样温暖的沈慕夜，看了他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语气有些慌乱：“先生，我不知道您会回来，没做什么晚饭，只有一些清粥小菜……”
虽然沈慕夜是住在沈园，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估计有三百天都在十点以后回来，另外六十五天就是直接不回来……他今天竟然会破天荒地回来吃饭，难道跟刚搬进来的文安有关？
“没事。”沈慕夜朝她浅浅一笑，将大衣脱了扔在沙发上，腕表脱下，又将领带扯了下来，笔挺的手工衬衫领口微张，露出一小片麦芽色的壮硕胸膛，突然想起了他的小妻子，“文安呢，怎么没下来吃饭？”
王管家有些为难地汇报，“文小姐不肯下来吃，我们已经将饭菜送到她房间里了。”
不肯下来吃？沈慕夜黑眸中浮上来一丝亮光——难道这丫头是沉浸在忘我的学习当中，食不知味了？
他进了餐厅坐下，王管家也跟了上去。
餐厅里，女佣立即给他盛了一碗粥，他却饶有兴致地继续问王管家：“今天她跟林教授相处得还好吗？林教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嗯……”王管家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描述文安今天的表现听起来才能不过分些，旁边女佣却直接开口，“先生，林教授今天并没有教文小姐，他被文小姐打了一拳之后就气跑了，还说给多少钱都不会再回来教了。”
“别说了！”王管家连忙扭头，沉声警告了女佣，回过头来时却看到沈慕夜脸上那难得的温暖表情不见了，换上了阴鸷与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