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看到了什么吗？”苏若雪问道，今晚白昭茹怨怼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苏若嫣。
但令人惊讶的是，白昭茹却是什么也没有见到，“不用见着什么，都知道是苏若嫣做的，第一天见到她，她就污蔑你偷了簪子。她就是那种无风也要搅起浪的人。”
“骇！你明明知道她是那种人，还要去挑衅她。”苏若雪叹一声气，“你也不怕惹祸上身吗？”
“那天你在大堂里面还当面与她争吵呢，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白昭茹瞥她一眼。
苏若雪没有理会她，“你还是要顾及着点，你姐姐到时候还要同她一起进宫。还是不要招惹她为好。”
“那个苏若梅一看就知道是个温厚纯良的，人家也没有招惹她，但也弄成了今日这个模样，脸上那疤可吓人了。”白昭茹一想起来刚刚在马车上见到她满脸是血的模样，便心有余悸，“即便再温顺的人，她要杀要剐，全都一样。”
两人走着，到了金玉阁后，白昭茹便与苏若雪告辞了。在路上的时候碰上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往前走着，见了苏若雪对她施礼，苏若雪见她眼熟，刚刚在坡上放风筝的时候，也见着了她。
“你是要过去老太太那边是吗？”苏若雪问。
“是的，小姐是刚刚回来？”丫鬟慌张问道。
“嗯，问几个问题罢了。”苏若雪心里疑惑，“你是看到了什么吗？”
那个丫鬟压低了声音，“小姐，我是见到了桂……”苏若雪皱着眉头，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告诉我。到老太太面前，把话说清楚就好了。”
丫鬟施礼，告辞了苏若雪，向着老太太的华福苑走过去。
芳华问了许多人，大家也没有怎么注意那边的情况，倦了便手肘只在桌上，打了会瞌睡，门外有个身影徘徊着，咚咚敲了两下门，芳华应了声进来。
那是拨去给金玉阁的三等丫头红菱，在院子里干些杂活，扫扫地洗洗东西，她那副模样倒是慌慌张张的，芳华见着觉得蹊跷，一下子来了精神。
人倒是直肠子，刚刚问她，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说了出来，省去一大堆有的没的，就只有一句话，便是见着大小姐的丫鬟桂红鬼鬼祟祟跟着二小姐过去山后。
“你这话可是当真？”芳华断喝一声，声音不大，但充满威严。
“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讲假话。”红菱小鼻子小嘴巴，望着也知道是个胆小的。
“你先坐着，不要出去，等我向老夫人禀告一声，再过来与你说话。”芳华匆匆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又折回来，“你这话与别人说过没有？”
红菱想了想，方才遇见了九小姐苏若雪，但也没有告诉她，她便让自己别说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人，于是她对芳华摇了摇头，“奴婢这话只对芳华姑姑说了而已。”
芳华点了点头，到了华福苑里，正好碰见了苏天丰和老太太在聊着，老太太半倚在软垫上，周围的婆子丫鬟已经全部支开了，不知道娘儿俩是不是在说着些体己话。
芳竹进门的时候故意咳嗽两声，老爷回过神来，转头见到芳竹，便连连作辑与老夫人道别。
“什么事儿？可是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了？”老太太半阖着眼，手中拿着折扇轻轻地扇着风。
“老夫人明察秋毫。”
芳竹过去，拿下老太太手中的扇子，一边摇动，一边附在老太太的耳畔边，把刚刚红菱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
老夫人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是这个小浪蹄子做的好事，居然敢伤了自家姐妹，而且还是与她一样的嫡女，心肠可真够恶毒。”
“老夫人，别动气。”芳华顺了顺老夫人的背，过了一会后，她才问起，“那个红菱还在屋子里面呢？老夫人准备如何处置？”
老夫人沉吟一下，“方才天丰过来和我说了一会儿话，大概就是若是若嫣入宫顺利，那对苏家也有好处。冯御史的女儿，候总管的侄女都入了宫。”
“那老夫人的意思是？”芳华大概已经猜到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