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我这扰人清梦的魔音竟成了摇篮曲了。
忍住踢他房门的冲动,抓了笛子在手就往主卧折回。一边忿忿的走,一边诅咒他夜夜噩梦不绝。
东厢房到主卧本就没几步路,我还没来得及诅咒更多的时候,就已经折返到了自己的屋前。借着点点星光,在房门口我看见一个黑影。黑影一动不动,静静地伫立着,好似一座石像。奇怪了,半夜三更谁会放个东西在这。我不自觉的停下脚步,某一刻的场景瞬间浮现眼前。几天前的黑幕下,一个带着鬼面具的黑衣人,屹立风中,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我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战。垂在身侧握着笛子的手攥得微微发出了声响。
尽管声音很小,可是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哪怕是片叶子落地的声音也会被听得清清楚楚。
无法自已的捣住嘴,直觉告诉我一旦那黑影有丝毫动作,我都要冒着生命危险去踢开吴是非的卧房大门,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揪出来,出面和黑衣人抗衡。
那黑影果然动了一下,而且,它在向我走来!
“小姐,是你吗?”柔弱的女声伴着她特有的妩媚,轻轻地,轻轻地,传进了我的耳朵里,又以耳朵为中心,传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若,若言……”连我都发现了自己说出来的话是结结巴巴的,可想而知,我刚刚是有多么恐惧。
“小姐果然还未休息。”
我静了静神问道:“你怎知?又为何深更半夜不入睡来找我?”
若言走得近了些,我方能看清她的脸。她微微福了福身道:“若言有事意欲告知小姐,难以入眠,恰巧听见小姐的笛声,知悉小姐也未歇息,才会深夜来见小姐。”
看来这笛声是该扰的人没扰到,不该扰的人都吵醒了,真是过错。若言素来心细,倘若有事便是夜不能寐也要守在第一时间报与我。
我心下一暖,走过去推了门道:“夜里寒气重,进房再说吧。”
我将笛子仔细的搁置在桌案上后,转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刚想吩咐若言不必拘礼,随便坐便好,她竟先开了口。
“若言只有几句话想告诉小姐,说完便走,不打扰小姐歇息。”言下之意站着说也罢。
“也好。”我点点头,“如此你也可以早些回去,毕竟明早顶着乌黑的眼眶见人对你这样的美人来说实在很糟。”
若言脸儿一红:“小姐莫要取笑若言,有夫人在,若言怎敢称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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