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真的要杀人了!
这个心机婊!
这个小婊、砸!
我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霍地对准他怒吼。
“你放屁!”
“住口!”我爸又是猛地一拍桌子,杀人不见血地死死注视我,“你看看你像不像个女孩子,张口就说脏话,简直猖狂!
你到底是流氓还是学生!”
“他污蔑我!”
我不死心地辩解道。
身旁的人却不疾不徐地慢慢道来,“在医院,她一再拒绝医生护士来打针,甚至还处于昏迷状态时大动作地拒绝医生护士接触。
后来屡次扯翻针头,拒绝我重新放针,并且放针时身体不住发抖,恕我直言,很像毒瘾患者。”
最后四个字一出口,我爸目光骤然一缩,已经冷得冻死人。
室内忽然噤声了,彼此呼吸声和心跳声清晰可闻。
半晌,他忽然淡淡抬手,“雪逸,你继续说下去。”
“第二,昨晚停电,我听到她在房间尖叫哭喊,甚至有跌倒和挣扎的迹象,后来撞开门进入在黑暗中不慎被她袭击,咬伤了脖颈。
种种迹象表明,她经历了某些事情,心理受到巨大创伤,甚至有短暂性失忆的症状。”
他脖颈上的确贴着贴布,我昨晚也感觉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看到了他的伤口,只是避而不见,故意不去触及。
我知道我不正常,可是……只要不去想,不救好了吗?
然而,我不想,不代表有人不提啊!
我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心一点点沉下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再怎么辩驳,都无力改变这个事实,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绛红的壁纸,金色的地毯,乌木桌椅,呈现在一起,仿若一场庄重典雅的审判会意。
上座的男人伟岸的身姿往后一仰,仿佛无限疲惫。
他按住自己眉心,面色抽痛。
我垂头等候他发落,脚底下像踩空了一般要坠落下去。
“夏雪宜……”
良久,我爸疲惫地叫了我一句。
我抬眼,心虚地看着他。
他一脸痛楚,看得我心揪疼。
“别让你妈知道!”
我顿时一愣,心里像炸开了锅!
没想到最后的最后,竟然是这么一句话!
别让你妈知道!
短短六个字,饱含了多少无奈和痛楚。
我艰难地喊了一声,“爸!”
他还是深深地闭上眼,完全不想答应。
我无力地妥手,“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吸毒,也没有做过不好的事。
长这么大,我做过最坏的事,也就是翻墙跑出去看电影。”
“别说了!”他忽然冷冷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