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庭没由来的又恼了,竟然将他赐的东西,转手赠人,这是嫌弃东西不好?
她自小被弃,守着一个病殃殃的母亲,裹脚都不曾有人管,唯一戴过的,不过一个木簪子。
竟看不上他赐的鎏金。
隐风察言观色的等了片刻,见长空庭表情缓和些了,这才继续说:“她如今在湢浴阁,属下也看不懂,她在弄什么?”
“看不懂?”
“她收集了鹅毛,沸水煮之,接着至于炒热的砂中,不知为何。”
长空庭对于云端各种怪异的行为,有些司空见惯了。
沸水煮鹅毛通常是去异味,以做装饰物品,怎么又置热砂中?
云端三人一大堆的鹅毛,淘汰短的,软的,加热折断的,成功出炉的鹅毛笔拢共不够10支。
最后钻孔一道程序完成,她迫不及待的沾了墨水进去。
虽然不及碳素笔耐用,但一口气写十几个字还是没问题的。
荷香看了眼她书写的字,鬼画符连文字都不是,她哪里认得?
从晌午折腾到天黑,就弄出个写字的笔,早知道她去总管那,领两只毛笔不就好了?
还麻烦灶房的太监又是挖沙,又是热锅烘焙,正经煮水的活都耽误了。
亏了云端生的美,太监们全当赏花的看着她折腾,不然少不了听他们埋怨。
巧霜得了羽毛笔倒是欢喜的很,她也不怎么会使毛笔粗了细了,总也拿捏不准这个真好。
她选了一支羽毛丰满的,笔管太细她当即缠了些布条上去。
倒是让云端醍醐灌顶,她想将祁铢溶了,金属做笔管最好了。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超骨感。
荷香当下摆着手说:“小蹄子,别再出幺蛾子了,那是工匠才能做的活,快些回去用膳吧,看看你脸色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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