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朱红和宋娘子也收拾完出来,看她已经在院中忙活,便也跟着过来一个用耙锄盘地,一个徒手拔起草来。
贤哥儿也跟着帮忙,到屋里烧了一锅水,然后用碗盛了,放在檐下桌子上凉着,一边用鼓起小嘴使劲吹。
看他们努力干活的样子,从屋里走出来的乔思齐却不屑地撇了撇嘴,坐到屋檐下的椅子上眯着眼睛打起盹来。
因得知道他的为人,朱红和宋娘子都没说什么,而是像没看到一样,继续帮乔思容开荒。
但乔思容看得却火大。
明明一个大男人,看到女同志在烈日下劳作,不来帮忙不说,竟理所当然地睡觉,这可不能不管!
她边想边皱眉,眼睛朝四周看了下,瞥到被收到角落里那张断了腿的烂椅子后,立刻计上心来。
过了一会儿,乔思齐眉头一皱,睁开眼睛坐在椅子上扭了扭,最后似乎确实憋不住,便捂着下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乔思容一看便知道他是要去小解了。
中午大家吃的都是稀饭,她和朱红宋娘子一直在这开荒,体内多余的水份早就变成汗水流了出来。
乔思齐却一直坐着未动,身上滴汗未出,水份自然顺着消化系统往下路走,来到了膀胱。
她边想边拿眼瞅着乔思齐的动作,发现他朝这边看了一眼,便装作无事人一样,朝院中的茅房走去了。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茅房门口,乔思容便借口去喝水,将放在角落里那烂椅子搬出来,趁人不注意,和乔思齐刚才坐的那张椅子换掉,又回到院里干活了。
不一会儿,乔思齐小解完回来,整个人看着舒畅不少。
他一步三晃地经过院子,一边打哈欠一边朝屋檐下走去。
乔思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朝那张椅子接近,直到看他丝毫不备地一屁股往坐去时,才忍不住闭了闭眼睛。
霎时只听嘭地一声,接着便听乔思齐的一声惨叫传来。
“哎哟——”
大约是往日家庭条件好,乔家两兄妹的身形个顶个儿的壮,乔思齐身上的肉也不比乔思容少,这一跤跌下去,直摔得两眼冒金星,屁股也快裂开了。
宋娘子和朱红看到眼前的情景,俱是一愣,都不解地看着乔思齐。
乔思齐的屁股被摔成两瓣,痛得龇牙咧嘴,一脸狼狈,看到宋娘子和朱红在看他,立刻恼羞成怒。
“看什么看?给老子干你们的活!”
大约是平时被他骂惯了,朱红和宋娘子并没有回嘴,而低下头一边抿嘴偷笑,一边互相看了一眼。
等贤哥儿闻声从屋里出来时,乔思齐已经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屁股朝他命令道:“你,去屋里给老子再搬张椅子出来。”
贤哥儿对他虽不喜,即也不敢违抗他,只纳纳地点点头,扭身回屋里搬椅子去了。
乔思齐一边揉着痛处一边疑惑地看着那张被他坐烂的椅子,半天想不出缘由。怎么之前还坐得好好的,小解完回来后就坐垮了呢?
看到他疑惑的样子,乔思容忍不住‘噗’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