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容吃了一惊,连忙退开些,才看清坐在旁边的另一个人竟是那位姓赵的公子。
“让姑娘受惊了,只是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姑娘现下不要追问。”
赶车的秦铮一边说一边往进爬了些,将被乔思容压了半晌的赵墨寒扶着坐好,又拿了个小瓶子到他鼻子下晃了晃。
借着从布帘外透进来的微光,乔思容发现赵墨寒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整个人亦有种行将就木的感觉,似乎……病得不轻。
“这是怎么了?”
见赵墨寒嗅到那瓶子的药香后就慢慢抬了抬眼睛,乔思容连忙追问。
“实不相瞒,我家公子自幼体弱,这次隐居在斗方村,也实属无奈,乔姑娘若有心相救,还请不要追问原因,先看看我家公子的情况吧。”
这时,晕睡在一旁的赵墨寒亦醒了过来,先是捂着嘴咳了两声,接着便将目光转向乔思容。
他的目光安静而深邃,在光线昏暗的马内内给人一种温润的错觉,让乔思容心下不禁动了动。于是她立刻低下头,依秦皱所说把手搭在了赵墨寒的脉门上。
稍微一切脉,乔思容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人体内似乎有股邪门的力道,时时与他的精气相撞,导致脉象微弱而凶险,若不及时医治的话,只怕性命不保。
只是……
“你家公子得的这是什么病?可曾有人说过?这种脉象实在奇怪,该不会是……中了毒吧!”
她此话一出,秦铮立刻惊喜地抬头看向她:“原来你真的会看病,既然如此,就请赶紧为我家公子施救吧。”
秦铮实在称得上是最忠心的仆从,一看乔思容瞧出了自家主人的症结,就立刻双膝跪地,拱手朝她一拜。
可乔思容只看了他一眼,便把替赵墨寒切脉的手松了开来,目光带点冷意瞧着秦铮:“这么说,刚才在山道旁对我和朱红下手的人是你?”
看她边说边眯起眸子,秦铮这才征了下,继而有些愧疚地低下头:“正是在下。”
见他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乔思容又蹙眉瞥了瞥旁边的赵墨寒。这家伙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一双漆黑的眼睛却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眼中的神色难明,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她看向自己,赵墨寒便又掩口咳嗽了一声,然后朝秦铮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我来同她解释。”
秦铮犹豫了一瞬,最后大约地是觉得真的没什么是他能做的,便用力一点头,翻身跃到外面去了。
随着一声鞭响,身下的车轮又冉冉地滚动起来,将乔思容的身子震得摇摇晃晃。
见赵墨寒不说话,乔思容亦不着急。
反正现在等着救命的人也不是她。
“你无需担心,跟在你身边的婢女现在就在后面的马车上,绝对安全无虞。”
乔思容依言细听,这才察觉后面果然还有一阵马车声,再掀开帘子将头伸出一看,发现那车上坐着一个同秦铮一样打扮的黑衣人。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一个个都怪兮兮的。
想着,乔思容便将帘子放了下来,朝对面坐着的赵墨寒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