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大摇大摆的样子,乔思容不禁眯了眯眼睛。
今日是杏花娘自己送上门,可怨不得她不给这个刁妇面子。
她可怜人家,人家还当她是好欺负呢,这于她有什么好处?想着,她一个健步上前,飞快地用手扣住杏花娘的肩膀。
因为长年的辛苦劳作,杏花娘的身体也有些瘦弱,脸色黄中透黑,并不怎么健康。之前也是因为这点,乔思容才不想多和她计较。但看着她转身前那一脸得意的笑,她却有些忍不住了。
杏花娘被她猛地掰住肩膀动弹不得,顿时骇了一跳,挣也挣不开,只好僵硬在原地:“你、你想干什么?”
“大婶,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今日买的鸭仔是三文一只,鸡仔是二文一只,现下既然找不回来了,那你便按原价把损失的银钱赔给我吧!”
听到乔思容说要她赔钱,她立马不愿意了:“什么?要我赔钱?你们自己找不回来那些鸡鸭,关我什么事?”
说着,还像炫耀似的朝周围的乡亲们叫嚣起来:“乡亲们,你们看见了么?这乔二傻子还说她不是欺负人?有这么明目张胆打劫的么?简直就是土匪!”
听到她义正言辞的话,周围的乡亲们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看着乔思容交头接耳起来。
乔思容却并不慌张,只定定地望着杏花娘,道:“我问你,刚才是谁把装鸡鸭的竹篓打翻的?”
杏花娘一听,立时愣了下,狡辩道:“你这是血口喷人,我哪知道你里面装的是什么?”
乔思容依旧冷冷地望着她:“就算你不知道,那打翻后你不是看见了么?为什么任那些鸡鸭到底乱走也不将它们抓回来?难道以为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放你走?”
她一边说一边将头凑得离杏花娘近了些,一身逼人的气势毫无阻隔地传到杏花娘身上,让她的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
“我、我……”
乔思容知她是被自己镇住了,又接着道:“要让我放你离开也可以,你要答应我以后不得再欺负我乔家人,也不得再拿杏花的事上门找麻烦,做到这两点,我就可以对今天的事既往不咎。”
原本,她其实也不是想让杏花娘赔钱。就她这幅模样,只怕把身上翻遍了也找不出两文钱来。
周围的乡亲听她这样一说,顿时都点起头来。
狗子爹在人群中,也忍不住朝乔思容露出一抹笑。早在上次张二宝的事中,他就发现乔思容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今日被杏花娘这么一闹,乔思容的大度与从容就更明白的显现出来。
“好了,杏花娘,你就答应了吧,本来乔家姑娘也没做错什么,今天的事从一开始也是你挑起来的,现在她既然都不要你赔钱了,你还想咋个整?”
听到他这么一说,杏花娘的嘴角掀了掀,却不知说什么好。
原来她还以为今日的事能在乔思容面前扳回一局,也顺便给杏花出出气的,没想到这个乔二傻子这么能耐,现在既然连乡亲们都替她说话了。
看她半天不作声,人群中又有人道:“是啊,杏花娘,狗子爹说得对,杏花的事过去就过去了,等过两年风声没了,她照样可以找个好人家,你自己这样不停地闹,反而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