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虽好,但性命比银子重要。
胖子和瘦子即刻掏出腰中的钱袋,二话不说就递了上来。
徐文得摸了摸肿痛的老脸暗自叹气,自己在袁双琴面前将此事说得多难多难,只想借机多要些银子,想着两个乡下老人也好对付吧,便又拍了胸脯保证一定完成好差事,哪知半路杀出这个程咬金来,别说把事给搅砸了,就是两老人的面都没见着,这回去该如何向她交差啊?
挨了打,丢了两颗门牙,现在还要掏光身上的银子,真是忒不走运哪!唉,早知道多给点秀英,也比给了这瘦猴子强啊,看来得先去秀英那避避再说。
徐文得将手伸进包袱,掏了半天才将钱袋掏了出来,心有不甘的放在桌上。
耿岳收了银子,道:“你们的命先留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以后再碰着你们作恶,大爷我定不轻饶!”
胖子和瘦子连连点头,爬了半天才慢慢爬起来,互相搀扶着,佝偻着腰拖着腿一跛一跛的出了门。
徐文得倒是腿脚无损,不过心里塞了块大石头,所以走起路来也不灵便。
到了院外,三人轮流费力的爬上马车,皆是垂头丧气,面如灰色。
耿岳又走到门口喊道:“这落花村就是你们的克星哪,往后可别再来,慢走不送了!”
叶清芜走到他身后淡淡道:“那匹马吃了不少鸡血草,不动便无妨,只要撒开了蹄子要不了半个时辰就会发狂,我真不敢想象到时他们几个会是怎样的情形。”
耿岳一愣,嘻笑道:“嗯,我也不敢想象。”
说完动手整理起屋子来,又问:“那酒中放了火石粉,会怎样?”
“火石粉在频繁摩擦的情况下会燃烧起火,但同时它有剧毒,我算是手下留情,下的量不多,只够他们腹痛几天而已。”叶清芜说得清淡,“可惜那酒徐文得一口没沾。”
“小妮子手段够狠!待客之道也够新鲜!他不是还留了两颗门牙在此吗?也够他受的了。”
耿岳说说笑笑的,不多时就收拾好了屋子。
叶清芜冷哼:“对付狠辣之人须用狠辣之道!”
耿岳摇头,“我算是明白了,那徐文得先前定是将你得罪的不轻。”
“不!他得罪的是桃香。”叶清芜淡淡一笑。
两人边说边出了门,将废院中的马车驾了出来。
叶清芜道:“去三舅家。”
行至一个陡坡边,叶清芜让耿岳停了车,“我去寻些赤丹草。”
耿岳也一起帮忙,少时就采了不少下来。
“这草看起来够普通的,像那个红苋菜,能行吗?耿岳笑问。
“不信我?”叶清芜挑眉,“管够三天即可,先让三舅消肿止疼,明天我还要上山采药,制些修复的药膏,乡下条件有限,郎中或许没有多作处理。”
耿岳一笑,驾起车又继续赶路,暗自揣思这妮子小小年纪行事干脆利落,心狠手辣绝不输与男子,跟蛮哥有得一比,但她对那桃香却又胜似亲人。
懂得用药又有些医术在身,性子虽不温婉还有些清冷,说话也有点冷血,但言谈举止端庄大方,颇有大家闺秀的气韵,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子。
颠簸着绕了好几个弯道,耿岳在一个小水塘边停了马车,指着上边的小屋道:“就是这里了。”
两人进了屋,见好几个人围坐在那里,一人腿上绑了白布半躺在长椅上,想必就是桃香的三舅。
桃香一见叶清芜赶紧迎了上来。
叶清芜不等她说话只略一点头,又向众人打了招呼,才道:“我过来看看三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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