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让他这么痛苦，那琉璃色的眼睛，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眼睛。可他为何要有这么重的伤悲。
那双眼睛，仿佛在凤千寻的心中占据了很深的位置，任凭她怎么抹都抹不去。
心疼了，还是心疼了？凤千寻问自己。
“厌恶？是啊，你总是这么说。”
欧阳雪笑了笑，好久没听到这样的话了，他反到有些高兴。至少，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觉，与其被遗忘，欧阳雪更希望被她以另外一种方式记得。
厌恶也好，恨也好。
至少他还被她记得……
他最怕的，是被她遗忘得彻彻底底，丢弃得彻彻底底……
“如果我说，我就是对你无怨无悔的枫启，你，还会厌恶我吗？”
如果，我就是哪个几千年前，一直守着你的天渊明尊，你还会讨厌我吗？
“你，说什么！”
凤千寻淡然的面具终于破碎，她瞪大眼睛，不相信的看着欧阳雪！
他，他说，他是枫启！
“前世，你爱着夜安珺。我陪着你。”
“但是，我现在发现我错了。他并不值得你爱。小寻，你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我的错，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他抬手摸着凤千寻的面颊，凤千寻没有制止。
如果当初，他能再勇敢一点，她现在已经属于他了。
如果千百年前，他能勇敢一点……
“枫启，你……”凤千寻确定了欧阳雪的身份。
是他！除了枫启，没人知道过往的一切！
可是，如果欧阳雪就是前世的枫启，他怎么，怎么会与她作对？怎么会到现在才和她相认？
“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可是就在最近，我都想起来来了。所有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说到底，他还得感谢那个男人！欧阳雪隐去眼里的那抹狠劲儿，柔情的看着凤千寻，将她揽入怀中。
“从今往后，让我保护你，好不好？”
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欧阳雪跪在地上，双臂紧紧的抱着凤千寻，将头埋入她的发中。呼吸中，有她身上特有的清香，只希望，时间就此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