唜玄直接挂了电话,转了个身,背靠着车子,望着夜晚的天空若有所思。
这背后,一定是阴谋。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都安静得可怕。
对面的人在闭目养神,而夜曦就那样毫不掩饰盯着他,脑中仔细回想自己究竟欠过他多少次人情。
第一次是在毒钧伤了自己后昏迷,是君御辰找人照顾的自己。
第二次是姒九派人杀她,导致她在荒郊野外无法回家,只得求助君御辰,后来莫名其妙地头疼,在君御辰家睡了两天。
第三次是白婷生日宴结束以后,雨夜遭到了袭击,又被偶遇的君御辰带回了家,睡了五天……
第四次是因为掺和叶家的事,被叶寄失手电击,最后是君御辰出现,将她带了出来,虽然最后以闹僵结尾。
而这一次,自己又要去他家,并且待上一两天。
五次,已经五次了。
对此,夜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感谢他?
她没这个勇气,保不齐又是一个自找罪受的行为。
坦然接受?
那也不行,人情欠多了,总感觉是种变相的束缚,不好,不好。
夜曦有些烦躁地转移了视线。
就在夜曦将视线转移到别处时,君御辰睁开眼,看了几眼蹙眉深思的夜曦,又不动声色地合上了眼皮。
司机专心地开着车。
车子最终在君家主宅停下,门一开,君御辰迈出腿下了车,夜曦跟着下车。
主宅灯火通明。
“二楼左手边第三个房间是空房,这两天你可以待在那里。”
君御辰说完,不再管其他,就径直上了楼。
夜曦看着他的身影,耸了耸肩,准备进房间洗洗睡,只是刚踏上楼梯,就被墙上的壁画吸引住了。
那是一幅水彩画,勾勒出的是一个女生的背影,黑色的长发垂在帽檐下,白色连衣裙纯白飘逸,前方是一棵巨大的银杏树,金黄的树叶落了满地,极美。
只是,夜曦看着看着,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不是在哪见过,就是感觉很真实,好熟悉的感觉……
二楼的君御辰已经替夜曦打开了房间的门,转身时却空无一人。
他走了几步,站在护栏边俯望一楼,这才看到踩在台阶上,专注地盯着壁画的夜曦。
那幅壁画……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君御辰冷了脸色,问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得太投入了,以至于君御辰的声音一响起,夜曦下意识望向二楼的君御辰,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抱歉……”
君御辰顿了片刻。
两人四目相对,没有含情脉脉,没有暗潮汹涌,只是这么平静地望进对方的双眸。
“不该看的别看,我希望你能懂我的意思。”
直到说完这句话,君御辰才转身走向自己房间。
夜曦偷偷扫了眼壁画,很快也走上楼。
房间门锁上,夜曦整个人躺在床上,安静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她想起来了。
那幅壁画,画的是七岁的自己。
七岁生日那天,君家家主君瀚之特地托人画的画像,那天她穿着白裙,戴着黑色帽子,远远望着夜家唯一一棵银杏树。
只是很可惜的是,在她昏迷的年月里,这棵树被夜正命人砍掉了,据说是因为夜娅对银杏叶过敏。
呵,哪里是过敏,明明是看不惯她没事就跑去树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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