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顺着窗口,这才看到副驾驶座上,正扒着车窗往外看的毛茸茸,“诶呀,这啥,猫!”
他应了声,侧过头,余邈邈感受到窗外一群人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得缩回小爪子,乖巧在座椅上团成一团。
她只不过是想……看看海,怎么就来了这么多人。
岂不是方才仰着脑袋,眼巴巴凑到窗边上的样子……全被看见了。
果然,村民摸着脑袋,很是意想不到,“这猫俊,真漂亮,我在这生活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猫,就是……”
村民大多是糙汉子,没学过文化,想说什么却找不到能表达的话,比着拇指与食指,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
“腿有点短!”
余邈邈:……
她动作瞬间僵硬,扭着身子,决定用屁股对着窗外这一堆不懂欣赏的山野莽夫。
厉墨焓挑眉,手做成拳,掩在嘴边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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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老小区一楼那套房子已经够破旧,没想到厉墨焓名下甚至还有更破旧的屋子。
海边的这一个房子,甚至没有钢筋混泥土,还是用砖与水泥砌成的最原始的小院落。除却房屋是砖与水泥,屋里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是木质的。
它在最靠近海边的小山头,坐在屋里,便能听见浪涛拍岸的声音,还有海鸥停在院落里休息。仿佛,回到最原始的生活。
厉墨焓从后备箱里拎了一箱啤酒,又在屋子角落的冰箱里,翻出完全不符合村庄气质的,上好名酒。
随便找了个小木椅子放在院子里,那箱啤酒也随意放在泥土地上,海风裹着腥咸的海水味伴着浪花而来,粗粝,仿佛还带着盐渣,吹得余邈邈直缩在屋里,拒绝出去陪失意人吹海风。
厉墨焓也没强求,开了听啤酒,握在手里,眼被海风吹得眯起,倒是有些边城浪子的潇洒。
他打量着门后面探出个脑袋的余邈邈,薄唇轻起。
“真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