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得过头了。
波涛拍岸如轰雷,一声又比一声大,似乎下一秒就能把这座小院落吞噬。
明明什么奇怪的声音都没有,屋内也和睡前一样,没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余邈邈跳到床上,坐在厉墨焓的身旁,全身毛发都不受控制的竖了起来。
——这是小动物的直觉。
无论是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焦糊味,还是斜躺在床上醉到人事不知的厉墨焓,都很让余邈邈不安。
仿佛……
有什么就要发生。
听到了!
脚步声!
虽然微小,只是挪动了一点点,也故意放轻了步伐,可她还是立刻辨别出来——
就在门口!
“小心点。”门外的人刻意压低着声音,“两点一刻了,五分钟内必须结束。声音小点,别把人吵醒!”
“人?”
这应该是个当地人,说话人还带着口音,声音也不受控制,明显比其他人要大。
“你们可没说还有人!不是只烧房子——”
“100万换个房子,拆迁都没这个价!”那人冷笑着,“闭嘴,干活,再吵我连你一起烧了!”
“牛哥,院子里洒好了。”
“好,最后这点洒好我们就走!”
洒?
余邈邈贴着门缝,门外的人看不全,只能看到三双腿弯曲着,小心翼翼在挪动。
脚下突然一湿,让人作呕的味道更浓烈了,这是……
汽油!
她条件反射的跳起,刚刚后退离开门缝漏进来的水渍,火光便顺着门缝,点亮整个屋子。
整个屋子全是可燃物。
无论是木桌子、木椅子,还是厉墨焓身下的木床,更不用说垂地拖曳的窗帘。
几乎是瞬间,余邈邈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火亮的焰心如同吐着信子的巨蟒,盘旋而上,已经烧到房梁。
火光暗下,浓烟如墨云,浮在屋顶,越来越重,仿佛悬挂着斩首的大刀。
余邈邈跳回床,两只爪子揪住厉墨焓的衣服,努力就往后拽。
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寻常女子都难以拖动,更别说还只是一只猫。
手都快断了,还是岿然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怎么偏偏是这种时候放纵自己到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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