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王湘秋瞪大了双眼，“你为什么……”
“我要再不过来，那还得了？”商牟修反问了一句，“不过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话音刚落，一圈白色光罩围着商牟修扩散出去，撞上了迎面袭来的黑色光罩。
“一言不发的就展开道界可不是个好习惯。”商牟修将视线转到了企图偷袭的瑜萧身上，“不过看在你让我徒弟三招的份上，我让你一个道界。”
所谓道界，乃是地轮境以上修为的人才可掌握的技能，道界之中所有的天地道气都会被施术者所用，在其中施法的威能将会大大翻倍。
“留在这看好他们。”商牟修将将肩膀上的茗放到地上，就这样携一柄断剑，一脚踏入了瑜萧的道界。
落脚瞬间，刀光炸起。
抬脚一刻，身形消散。
“人呢？”瑜萧大惊。
“你输了。”
一道声音从瑜萧身后传来，一股强大的压力迫使他直接跪倒在地上，同时，一根指头点在他的前额，“废物。”
一声之下，黑色道界化为碎片。
此般情形，一如千百年前。
被一剑指在额头，跪在地上，众人拍手称赞。
一跪就是一辈子。
而人们只会记得有个哥哥叫商牟东阙，永远不会记得有个弟弟叫商牟瑜萧。
即便如此，遥遥走在前面的他，依旧选择了背叛。
哪怕已经时隔千年，哪怕已经抹去姓氏，但却永远无法忘记这个眼神，这个高高在上的姿态。
一模一样。
“呵呵，叛徒哥哥。”瑜萧笑道，笑得十分阴寒。
......
“为什么要背叛？！难道我所追求的一切在你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抛弃的东西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回忆……
是……我的吗？
......
短暂的失神，商牟修重新看向了附身在林万古身上的瑜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既然你企图杀害我的弟子，就一定做好了被杀的准备。”
“呵，你的弟子……你弟子的命也好，我的命也好，只要能培育出能杀死你的人，死多少都无所谓。”
“无聊。”商牟修抬起手，一股道气汇聚在指间，它准备一指将对方斩杀在这，林万古也好，瑜萧也好。
突然，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商牟修面前，一只苍老有劲的手从中伸了出来，一掌拍散了商牟修手上聚集的道气，同时布下了一道小型的传送阵法。
“他是我看重的弟子，还不会让你动他。”
“哦？”商牟修望着这算不上陌生的面容，倒是没什么意外的神色，“圣道宗宗主，倒是很有闲心嘛，但是……剑，并不在我手上。”
“什么？！”拍开商牟修的圣道宗宗主回头望去，另一道时空裂缝中钻出一柄断剑，有细细的道气牵引，只要商牟修动一动手指，那剑便会刺过去。
“给我去死。”商牟修冷声道。
“饶他一命。”
一道声音在脑海中荡起，模糊而又清晰，那用来牵引的道气也怦然消散。
与此同时，传送阵法启动，跪在地上的“林万古”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未曾出现过。
另一边，圣道宗宗主看事成之后也未多想，直接钻回空间裂缝跑了。
“呼……”商牟修深吸了一口气，捡起了地上的断剑，收回了储物戒中。
他缓缓走向了可以称得上残破不堪的苏萧帅，没有安慰，也没有同情，眼神淡漠，“我虽然不讨厌英雄，但也不喜欢强撑大象脚的蚂蚁。”
他屈指一弹，一颗药丸飞入了苏萧帅的嘴中，“不过你的周夭……妹妹，倒也算有先见之明，把这药丸给了我，要谢就谢她去吧。”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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