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灵儿扶着下了马车。
临城倒也是十分热闹,如长安那般。
商铺小摊数不胜数,各样商物琳琅满目。
云芝若不觉间走到了一铺地摊前,老板看来不过二十岁的男人,满脸清秀。
老板如此年轻,摊上摆着的物件倒是稀奇,每一件都是不菲的简直,只一块麻布垫着就有些违和了。
云芝若大致扫了一眼,直到瞥见了那枚金鸾翡翠镯时,心中一惊——
这……这是母亲的遗物!小时顽劣偷偷刻上的痕迹都还在,独一无二的痕迹。
听长兄说,母亲是名门贵女,却偏偏恋上了家中一名打杂的家丁。
而后,母亲只带些许盘缠首饰便与之私奔,家族视之为耻,除名于母亲。
奈何父亲本就无能,母亲虽不怕吃苦,可也是娇生惯养坐宅中长大的,生了我不久,就染上了恶疾。
家中越发难过,父亲去求了母亲的娘家,可母亲的娘家却万般无情称没这个不知耻的亲人。
父亲不得已,当了母亲的一枚金鸾翡翠镯,换了三十两银子。
可这镯子价值连城,哪能三十两银子就给打发了啊?可父亲寄人篱下,加上生性蠕弱,既有了银子就不再追究了。
父亲去到药铺抓了些药煎给母亲,可母亲却还是去了,长兄当时才初懂人事。
后来,十岁那年,在一场赈灾贪污案中,村民暴动,当地县官出兵镇压,父亲因这一场暴动也随着母亲去了,只留下长兄与我二人。
那年长兄十八,父亲去后,长兄一把火烧了房子,背上包裹,牵着我离开了村子。
我问他,兄长,我们去哪里呀?
长兄看着她,笑说,兄长带芷若去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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