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姜昭霓跪在地上，坦然道，“三当家说得没错，是我自以为是才铸成过错！”
“重伤二十余人。”姜闵的呼吸深十分沉重，“老七，你自个儿量个罚。”
姜昭霓说，“水月洞面壁思过十日。”
姜闵不甚满意，“还有呢？”
姜昭霓说，“无食无休。”
“这倒是有些严重了。”姜闵道，“不过既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那便这么罚吧。”
“掌门，眼下是用人之际，七当家领罚的时日可否适当缩短或适当拖延？”圆魄说情道。
“六当家，我还没说到你擅离职守呢！”姜闵倏地怒目圆睁，“你是六当家，直接受命于我，由三院代发指令。如今还受老七指令，是改不了下贱的奴才命吗？”
圆魄忍辱跪下，“掌门，是我糊涂。”
因圆魄脸皮薄，姜闵便没再多骂，“你去镜花池，与老七同罚。”
“属下领罚。”
青行分析道，“掌门，此番奇药堂大胜，必会乘胜追击，举旗再袭。”
“的确，眼下最紧迫之事，便是重新拟定一套攻防策略。一院远在萧关，余下的人还不足以作为阵眼。”
“可少上一个阵眼，便少上几分威力。”
“排兵布阵之法变幻莫测，阵眼多少并非是决胜的关键。”
“多一份胜算，有何不好？”
“多一个阵眼用什么来做？飞天镜哪还有人了？用你的*（**）来做吗？”
“……”
姜昭霓打断庭中不休的争辩，“掌门，从前七院一直无所事事。这回我愿戴罪立功，作为阵眼。”
姜闵扫了一眼跪地的儿子，“阵眼可不是说上一句上进的话，便能做得来的。”
“受罚这几日，我愿受青行先生传授。”姜昭霓道。
青行说，“从前求着哄着，你都不肯学；如今又想请我来教，也要看我有没有闲暇。”
姜昭霓信誓旦旦道，“先生，这次我求着哄着你教！”
青行无奈道，“那等我处理完门中事务再过去吧。”
姜淮陈皱眉道，“父亲，此役事关重大，昭霓又没有经验，我担心……”
姜闵不以为然，“这不是有过一次失败的经验了吗？”
“……”
青行将自己的新想法娓娓道来，“若是七院可以作为阵眼，那我们在内圈的……”
……
几种阵法研讨下来，多方权衡论述，利弊清晰明了。姜昭霓这才感到自己孤陋寡闻，从前虽然受过青行的不少点拨，但在真刀真枪面前还是稚嫩太多。夜战一夜未眠，商榷直至天亮，才出了个雏形。门人散去，姜昭霓与圆魄久跪不起。
“承掌门厚望，我定不辱使命！”姜昭霓。
热血刚上头，怎知姜闵一盆冷水泼面，“你俩还不快滚出去领罚？”
“圆魄，来扶一下我。我腿麻了，起不来。”
“我也麻得动不了。”圆魄说，“若不然我就随他们一起退了。”
姜闵走下座位，绕到他们后方，在二人的肩背上各踹上一脚。
姜昭霓虽然被踹了个五体投地，腿却顺势打直了，趴在地上大谢，“谢谢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