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连极不由得看呆了,九云清虽还是那淡淡的模样,却比平时多了一份邪佞和潇洒,一身红衣却被九云清穿出了一种超尘的漠然。
夜连极眼睛只剩下眼前的人,他没有说他把白衣换了。
九云清感觉捣鼓劲过了便开口道:“你穿好了?”
夜连极回过神来连忙说:“是,师尊。”
九云清伸了个懒腰也没有发觉自己穿的衣服不是平时所穿的白色,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魔界
冥耀渊坐在大殿之上,闭着眼睛好似在等什么人,突然嘴角带着一抹笑容:“既然来了就别藏着了。”
大殿之上渐渐凝聚出一团黑雾,黑雾之中仿佛有一人影,只是看不真切,依稀可见是个男子。
片刻之后黑雾渐渐散去,男子一身简单明蓝色衣袍,一头墨发被白玉冠束起,眉目俊朗,看似虚浮纨绔的墨眸之下掩藏着一丝精明。
手中拿着桃花折扇,风骚的很,眼中没有对冥耀渊的尊敬,却带着一丝玩味。
男子走下大殿侧的椅子,带着调笑的说道:“难得魔尊没有往神界跑,怎么?太清神君把你甩了?”
冥耀渊眼睛闪过无奈,别说甩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只不过这话只是在心里想想,只不过下一秒男子的话就如同往冥耀渊的心窝里扎了一把刀一般。
男子合起折扇,轻点自己的脑袋,似是惊讶道:“哎呀,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人家太清神君根红苗正瞧不上你这弯苗子。”
冥耀渊眼睛带着愤怒:“庄祈!”心下有些后悔当初多此一举,一时觉得有趣救了这贱了嗖嗖的东西。
庄祈本来是老魔尊的儿子,只不过老魔尊风流成性,妻妾成群,儿女多的是,连庄祈的母妃都不记得,又怎么会记得有庄祈这个儿子。
庄祈三岁时,他的母妃死了,死的时候连个裹尸的草席都没有,他偶然间遇到了庄祈,看着这孩子眼睛里的恨觉得有趣,就帮了一把。
他与老魔尊的那场厮杀,这小子也是个狠人,被魔气的波动废了半条命,偏偏拧的要死非留在一旁看着,等老魔尊奄奄一息的时候讨要了过去。
他倒也没拒绝,后来他想看看庄祈这小子把老魔尊折磨成什么样了,体无完肤“斩草除根”,老魔尊风流一生,到死连个完整的男人都做不了想必这也是对他最大的屈辱了。
这小子还让他把老魔尊的魂魄抹去,他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帮了,不过帮了这么多总不能白帮。
后来庄祈如同影子一般活了几万年,替他做着些见不得光的事,再后来被他以老魔尊的后人安插到了凌南王府上,做了个纨绔子弟。
可谁知这庄祈本就是纨绔子弟的性子,倒也是原形毕露了。
庄祈听着这三分怒意七分无奈的叫喊,倒也没有再继续嘲讽,毕竟把人惹急了他也打不过。
庄祈手一甩挥开折扇,动作潇洒却有让人说不出的风骚和尴尬:“最近凌南王府来了个人,穿着斗篷看不清脸,不过这周身一点魔气也没有。”
冥耀渊依旧是那没骨头的模样,半靠在座上,紫色的衣衫半敞,露出白皙的胸膛。
如果看的人是女子还好,可换作男子,比如庄祈,就觉得有说不出辣眼。
“那便是神界的人了?”
庄祈摇了摇头,有些幸灾乐祸道:“应该不是,没有一点灵气,倒是有一股糜烂的死气,只怕鬼界也要参上一脚了。”
冥耀渊有些惊讶,不过想了想心下却也想通了。
凌南王妃是鬼界的王女,鬼王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自是不会甘愿居于魔界之下,他这一个凭空出现,毫无关系的人自是不比凌南王这个废材好控制。
冥耀渊邪魅俊美的脸上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虽管不着鬼界,但他不介意帮鬼界换个安生点的人管事。
庄祈看着冥耀渊的笑打了个冷颤,心下有些有些泛着凉意,这个男人俊美的皮相下藏了一颗有多残忍的心,他不清楚,但他知道这个男人笑着抹杀别人魂魄的事,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