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摇头，后来又点头，“也是，也不是。我有时候想爸爸很可怜，有时候又想爸爸很可怕。他随时都有可能强行带走我，但也随时有可能被自己心中的伤痛击倒。”
“你从心里还是爱你爸爸的。”他找到了一切症结的所在，她对父亲的感情很复杂，但也很明朗。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她不希望伤害父亲，但也不希望自己的表示伤害到母亲。
“或许吧。”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向远处的星辰，这样倾吐出全部的烦恼，让她如释重负，这半生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到放松过。
“好了，沉重的话题到此为止。”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借着璀璨夺目的星光，他想应该聊些别的，“说说我们在车上没有得出结论的话题。”
她茫然地抬起头，“什么？”
“你让我给你列出我喜欢听的话，然后你来执行，我想现在就可以了。”他的目光同漫天的繁星一样耀眼。
她倏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就当我没说。”
他笑了笑，故意逗她，“说了就是说了，怎么能当做没说？我想听你说……”剩下的几个字他凑近她的耳边说，仿佛向她耳朵里吹了一阵风，吹得她心神荡漾。
她的脸烧的像是火烧云，“芮阁！”
他几乎千年一见的哈哈大笑，随着微风传出去好远。
别墅的灯亮了，又熄灭了。
她窝在他的怀里像是一只听话的小猫，他轻轻地抚摸着她如瀑布倾泻的长发，他想也许该是找秦尚瑜联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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