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结义兄弟们严肃的表情,符绝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更添了一份沉甸甸的情谊。如符绝所料,石犇这里已然是气急败坏,营帐内,石犇守着木桶,一边的侍卫端着一杯杯的清水候着,石犇数次催吐后,再喝水反复,几回下来,人已经冷汗津津,一边的副将**看着他这样,十分担心,但是石犇又不听人劝,反复要用着清水把自己之前就着头盖骨喝下去的酒水给一滴不剩的全部清理出来。
好不容易,石犇总算是觉得胃里和嘴里再无一丝酒味,暂时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坐在圆凳之上,**上前地上手帕擦拭石犇额头的滚滚汗珠,却被石犇一把抓过来,大力扔在了地上,**知道石犇现在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也不敢开口相劝,只是默默的把帕子捡起来,站在一边。
“好,好,好!”连说三个好,石犇咬牙切齿。看着将军说话了,**在一边小心递话:“这西南民风实在是野蛮,这地方怪不得圣人头疼,”石犇突然提起了嗓门:“野蛮?说野蛮简直就是美化了他们!何止野蛮!”
**又进言:“符将军不在也就罢了,那几位参将也是,没有眼力见的,也不出来拦一拦。”石犇冷笑:“拦?人都走到面前,说是最尊贵的礼节,你怎么拦?”说着,眼睛狠狠的盯着**,成功看到对方一个瑟缩,**心想,这话锋不对啊,将军这是要给符绝一系说话?不过下一句,**就彻底放了心。
“这符绝一脉,宴前不提醒本将军,真真是居心叵测!”说到了气头上,石犇索性,将手边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空,霹雳乓啷的全部都扔到地上。不过他这可是冤枉符绝一系了,因为刚到军营,符绝便晕了过去,西南的宴请又在晚上马上开始,大家都是兵荒马乱的,谁又能想到这件事?
可是在现在的石犇眼里,就成了符绝一系给自己使得下马威,原本只是单纯的看不顺眼,现在石犇倒是从心中平添了几分恨,好你个符绝,你自己弄丢了镇南将军,倒是在这找补,想到这里,石犇的眼睛透出几分凶狠,咱们走着瞧!
在符绝帐内逗留了一段时间后,文定云三人方才告别出来,刚出营帐便看见小大人符凝之站在外面,来看符绝,顺便问礼晚安的。看见三位参将,符凝之赶忙行礼:“凝之请三位叔叔安。”
“行了,凝之,咱们可是武将之子,不要老做这文人之相!”武天刚咧着嘴,一巴掌排在了瘦弱的符凝之肩膀上,用力之重,让凝之禁不住晃了晃身子,但是符凝之依旧从嘴里面吐出一句:“礼不可废!”听得武天刚是大大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