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倒是在心里讥笑起来,这个少帅果真是个拿枪杆子的榆木脑袋,这针扎到身体里能不疼吗?再怎么轻,也会疼的。不过床上的人,目前是感受不到疼的,等她醒来,疼痛早就消失了。
故而院长才不管那么多,病人交给了医生,死活都是他们的事儿。
一针打下去,顾嫣然的眉毛就开始扭动,似是在努力睁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仍站在病房里的院长,此时已是大汗淋漓。
怎么这丫头还不醒,他可不敢保证,床上那位少帅会什么时候迁怒于他。
“院长,你这药不会是假的吧!”
张云龙扭头瞥了一眼院长,瞥的院长心乱如麻。
“怎么可能?这药是我远赴国外,亲自带回来的。再等等,再等等就醒了。”院长急忙反驳,反驳之后,张云龙没再说什么?可是院长却后悔接这个话茬,药是真的用了,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能否吸收倒还真是个问题,万一没有效果,他岂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该死的,早知是这么个结果,他就让医生来打了。
哎呦!他的老命啊!家里还有新娶的姨太太没享受个够,他还不想死。
院长的心思百转千回,识人如麻的张云龙又怎会不知。
“院长,不行就再打一针。”
“什么?还打呀!不是我舍不得,也不是说少帅买不起,再打一针,真把她打醒了,我估计这丫头也会兴奋的疯掉。”院长沉声道。
听着院长的话,张云龙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看着床上的丑女人,心里也渐渐生出了放弃的打算。
张云龙刚要说罢了,实在不行,就厚葬这个丑女人诸如此类的话时,顾嫣然却是扶额,从床上坐起了身。
“嘶,头好疼,咦?病房里怎么这么多人?”
顾嫣然睁开眼,头疼继而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也使不完的劲儿,她感觉自己的病都好了,甚至能吃掉整整一只烤乳猪。
“你醒了。”张云龙呼出一口气。
顾嫣然听到有人说话,就把头转向了张云龙。
“你的阑尾炎手术做了吗?”同样是嘘寒问暖,不同于张夫人的,丑女人的问候,竟然让张云龙,心中生出了绮丽之彩,他很喜欢这种感觉,甜甜的,仿佛吃了糖。
“嗯,手术很成功,你先别说这么多话,休息一下,待会儿想吃什么给高天说,晚上我们就动身去山里,找你的棒槌。”张云龙难以掩饰心中的开心,说话的语气低了又低,甚至比对自己的阿妈还要温柔。
顾嫣然还想说张云龙刚做完手术,就不要去捣乱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在她昏迷的时候,她的意识可是十分清醒的,只是醒不来,她可是亲耳听到,张云龙与张夫人,也就是他们母子俩合谋,害得这具身体的原主生了俩大毒疮。
虽然不致死,但细细想来却恐怖如斯。
一个男人到底什么心境,会残忍到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要伤害,她不太明白这个时代的人心。
不知不觉,她又想到了自己的前世。
最后,顾嫣然不住的在心里苦笑。
她男朋友杀她,无非是她妨碍了他,威胁到了他的利益,前世,她把自己的男朋友管得就像一个和尚,得守一些清规戒律,首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背叛自己,结果,他还是背着她偷人,随着事情的发酵,他杀了她,现在想来,张云龙那么对自己,也就情有可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