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树将斧头一弃,气呼呼道:“他们不跟你玩,改天跟爹爹上山砍柴好了!”
沈望美闻言一喜,将眼泪一擦,眨巴着眼睛望着父亲,“山上好玩吗?”
沈大树见女儿展眉,不觉心情不觉舒畅,他呵呵一笑,“好玩!那里还有很多动物哩!”说着,弯腰将刚刚劈落的木柴一块一块摆放整齐。
沈望美不甚明亮的眼睛闪了闪,露出孩童的天真本性呆呆追问:“它们会嫌我丑吗?”
“呵!不呢!”沈大树摇头失笑。
心里不服气地想,说他女儿丑,可谁又能如她天真善良?
父母不嫌子女丑。沈大树夫妇把她生得这样丑,心里不知有多愧疚,虽然这并非他们所愿。
既然都这个样子了,所能做的无非就是竭尽所能的给她温暖,希望能弥补她因丑而带来的内心伤痛。
密密麻麻的树叶、枝桠,将天空遮得密不透风,沈望美蜷缩在一棵大树底下不安地打量着四周。
爹说山上好玩都是唬人的话。山上的动物虽多,可没有一个会说人话的。
这也罢了,而且……他还说山上有许多毒蛇猛兽,会咬人,甚至……有吃人的,听着好可怕,早知就不来了!
他倒好,自个忙去了,把她一人撇在这里,还叮嘱她不要随意四处走动,免得遇见……遇见……罢了……还是别想的好!
这里怎么会这样安静?安静得有点儿害怕……
沈望美心扑通扑通地跳,忽然,唰的一声,从大树底下窜了个东西出来,与她擦身而过,跳到对面的草丛里。
沈望美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只小兔子,不觉吐了一口气。跟着,心加速跳动起来——她这是激动。
好可爱的兔子啊!洁白的毛,长长的耳朵,还有一双火红的大眼睛。
沈望美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小兔子,痴痴地道:“你会嫌弃我吗?”
免子警惕的双眼惴惴不安地打量着她,身上的毛跟着竖了起来,显然是害怕极了。
“不会,是吗?”沈望美笑了起来,自问自答道:“那我们以后可是朋友了!”
说话的同时,猛地一个纵身向前一跳。她试图抓住兔子,不料却扑了一个空。
兔子身形要比她矫健得多,它早已逃窜到对面一棵大树下。
“别跑!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想和你做朋友而已。”沈望美追了上去,边追边解释道。
兔子一见沈望美奔了来,瞪起一双惊惧的眼睛忙不跌地往前逃窜。沈望美锲而不舍地追,兔子拼了命地逃……
不知过了多久,沈望美仍是没抓着兔子,却感觉有些疲倦了,就靠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哪知竟睡着了。
沈望美做了个长长的美梦,梦里有个俊俏男孩向她伸出了手,说要跟她做朋友。
醒来发觉天灰蒙蒙的似有下雨的征兆,心里有些发慌,忙起身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沈望美走着走着,不知走了多久,竟发觉已找不到原来的地方。
父亲也是让她待在一棵大树下的,森林有许多类似的大树,那棵大树与别的大树相比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是树旁多了根尖担。沈望美边走边看,就是没有看到搁有父亲上山时手里拿着那根尖担。
刚刚休息那个地方好好几条叉路,难道是那个时候由于心急走错了路?
沈望美想着,又沿原路返回到叉路重新择了一条路走。
如此,又走了一会,越走越犯迷糊。她不知刚刚那个叉路是否就是刚刚休息的原点,因为森林也有许多与那相似的地方,而她也始终找不到原来的地方。
或许是返回叉路时弄错了吧!
于是沈望美又回头寻找休息原地,也不知那是不是“原地”,总之呢,她又走了一遍,不过仍未能找到原来的地点。
不过她并未因此而气馁,继续寻找原地,继续更道走……如此反复着,不知过了多久……
沈望美脾气一向不坏的,不过此时心里已不觉窝火。
天啊!这庞大的森林怎么跟个迷宫似的?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原来的地点,而爹爹也未见来寻她,眼看就要下雨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下雨是小,若到了晚上还走不出这个“迷宫”,爹爹没来寻她,或是寻不到她,那可就糟了!
娘亲说,森林一到了晚上就会有怪兽出没,那些怪兽会一口一口地把人活生生给吃掉。像这种荒无人烟的荒山野岭,怪兽出没的机率高达百分百,若在天黑之前没有回家的话,那肯定要被怪兽给吃掉。
沈望美想,虽然长得很丑,也不惹人喜爱,但也没想过要死。再说,被怪兽一口一口的吃掉会很疼的,而且还会尸骨无存。
娘亲还说,若人死后找不到自个尸身是无法投胎的,只能做个游魂随处飘荡,还要遭其他恶鬼嘲笑,欺负。
“不要……”沈望美不禁大叫一声。
即使要死也不要死得这么痛苦悲惨,而且连死后也不好过。才不要哩!
想到此处,恍惚间,一只大张着如脸盆般大的血红大嘴的大怪兽朝她狂奔而来,似要一口把她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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