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两个绷着一张铁面无私的脸的捕快又送了两个人进来。
两狱卒一愣,脱口而出:“怎地还有生意?”
脸上虽带着奇怪的表情,但那双贪婪的眼睛也眯成一条线,嘴巴都笑得合不拢。
两人下意识朝来人打量,只见为首的是一位年轻俏公子,衣着华贵,神态很是潇洒,身后还紧跟一位年纪相仿的小厮。
那小厮穿得十分干净,一张白净的脸印着清秀的眉目,此刻正不安地打量四周。这显然是在关切前面那位公子的安危问题,由此可见这位公子有多么不凡,说不定就是一个大富豪。
两狱卒立刻堆满笑脸迎了上去:“哟!是位公子爷啊!”
那两捕一他们这副嘴脸,即刻板起脸,瞪起一双恶狠狠的眼睛,冷冷地提醒道:“这两人偷了皇上的玉佩,你们可要好生看管才是!若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两狱卒心一凛,将头一缩躬身连答:“是,是。”
两捕快懒得再看他们,眼波恶狠狠转向正悠闲地啃着鸡腿翘着二郎腿的沈老大三人,在他们每个人脸上都依次停顿了几秒。
沈老大三人对上那刀般凛冽的眼睛不由身子一正,立刻赔上了讨好笑脸。
两捕快似是心满意足,似是公务繁忙不容耽搁,身子直挺挺一扭,大步朝向走去,再没瞧其他人一眼。
两捕快机械性地笑着,一动也不动,直到脚步声远去才松懈下来。
而沈老大三人则屏住了呼吸,按住胸口“砰砰”直跳心,直到瞧不见两捕快的身影才大口喘气。
只有沈望美最为淡定,但她也仅有那片刻淡定,因为在下秒她就发觉她所有的敌人都汇聚在一起了。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亲自将她交给捕快那人。
昨晚见他仿佛跟捕快熟络得很,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儿突然也被抓了进来?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跟捕快都套好了进来的,而进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折磨她。
这人心眼小脾气大、一点容人有肚量都没有,扣下她的剑不说,还口口声声说“踹他一脚,不能了事”,不知他又要怎样折磨于她?
天啊!刚刚沈老大指使狱说要教训她,这会子又来了这么一个厉害角色,她还能有命吗?
沈望美不敢再往下想,脑子也无法再作任何思考,因为它已乱作一团。她也无法再作任何反应,只直觉性面向墙壁将自己一叶瞕目般“躲”起来,再不敢回头
反之,沈老大已居处了刚刚的神气,不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怎么会怕那两个捕快,难道是因为狱卒刚刚那句“我们大人都不敢拿他怎样”,是仅仅是因为他们那副铁面无私的表情?
可是他们向来不都天不怕地不怕啊,难道昨晚栽了那小子的跟头连胆子也栽小了吗?
还有,怎么这人也偷了皇上玉?皇上怎地有那么多玉让人给偷着?
沈老大三人这么一思考间,狱卒那边已有了行动。他们见抓进来的人穿得那么好,又那么气派,便想,这“贼”能穿得这样好必然有一身本领,而油水自然也足,只要好好招待他们几天,待那讨厌的两捕快一走,他们便可以将他们通通放出去,顺便捞上一笔高额赎金。想着,就满脸堆笑要屁颠屁颠跟上去讨好。
“呀!贵公子光临,敝牢舍蓬荜生辉啊!这牢舍虽比不上宅院,但总算是干干净净的,您就将就着住两天。”
慕容渊目不斜视,抬脚就跨进了一间牢房,直径坐在了牢房里稻草铺成垫着草席的床上。当然,在他坐下之前,他坐的那个地方,已被那柳慈迅速擦拭过。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奴仆,一面诚惶诚恐唤着什么“皇,皇……公……子啊!”,一面快步走上前就着他那干净的的衣袖擦拭草席。
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瞧那两狱卒一眼,也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话。两狱卒知是碰了个钉子,心中虽气恼,但脸上仍堆着笑意。
越有钱的人架子就越大,像他们干这一行的,也唯有在这些有钱人身上捞油水,若是与他们置气,那就是跟钱过不去,所以最好的办法人家就是越不理就越该贴上去。
“那个……黄公子……哦,不!是两位……可用过早饭?我们这里有上好的酒菜,要不要尝尝?”两狱卒腆着笑跟进了牢房道。
慕容渊仍是不理。两狱卒略显得有些尴尬,傻愣愣地站着。
柳慈回过头朝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两狱卒深深看了无动于衷的慕容渊,只好摇不情愿地走了出去。刚跨上牢门一步,就听到牢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果然,连仆人都那么大的架子!果然,不愧是万里挑一的富豪啊!
沈望美心里已有了引颈就戮的打算,但对着墙壁良久也不见有任何响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偷偷回头瞟了一眼。可是那一眼并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于是又回过头四下搜索,终于在左手牢房瞧见了那人,只见他已坐在了牢房的床上,正兀自发着呆。
他发呆的样子好特别,竟是那样的优雅高端,使人见了也不自觉地想发呆!
沈望美不觉皱了皱眉头,他这是怎么意思?难道还真是被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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