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儿顶着一张惊魂未定的脸,心虚地望了望沈望美,一骨碌从慕容泽身上滑了下来。
他此地无银地想,他可不是来偷窥什么秘密!他只是好心,单纯地想瞧瞧柳家小姐有没有又弄丢,倘若丢了他好帮他们送回来,然后顺便讨点赏钱。
中午爹爹爷爷将柳小姐“送”回了柳家,待回到家时,那“不争气”的爹爹已是满头包了。
虽已满头包,脸却挂着满足的笑意,仿佛捡到什么宝贝似的。
小鹿儿大是奇怪,转头望向爷爷,只见胡须发颤,双颊通红,手里还握着断了半截的大木棍,口中兀自骂骂咧咧。看到那截大木棍,小鹿儿的身子一抖,本能地往后一缩,细听之下才他的是爹爹。
可怜的爹爹啊,难道又被打了?
可是,被打了为何还那般高兴?
小鹿儿弄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送”了那柳小姐回去之后,得了那柳夫人好些赏赐。
待弄明白,小鹿儿瞬间由同情转为羡慕。
据说一大包可不少呢!可究竟多大一包小鹿儿始终没瞧见,他那自私的爹爹终不肯让他瞧上一眼,就仿佛被他瞧一眼就会不翼而飞似的!
哼!他定是想留着买酒喝!
不过虽然不得见那大包银子,但却从他们口风得消息——原来柳家不止一个小姐,而且似乎都走丢了!
哎!当时若知道送小姐回来会有赏钱,那么就算他身子骨小也会毫不妥协坚决要亲自送。可惜,他错过了时机!
有时错过时机不过就是为了能更好地把握时机,可不能再错过了!
于是吃完午饭就匆匆来了柳宅院墙外。他使用自制的“鹰爪”翻墙入了院子,为了不暴露行踪,他又爬上了房顶。
可当他爬上房顶之后才知道上来容易下去难,高高的房顶直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这要如何下去呢?
可是,哪知他就在发愁要如何才能下去之际,“鹰爪”一个不留意从后滑了下去,他心不由一慌,脚下顿时一滑,整个人显些往前栽下去。
不过所幸他稳住了,只是脚下的瓦片给落了下去,刚巧他听到屋檐下有人说话。那正是瓦片落下的地方,心登时更慌,脚下又踩落两片瓦,跟着整个人也滚了下去。
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哪知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救下,也算是有惊无险。
当慕容渊目光再次回到慕容泽身上,只见他已将剑扛在了肩上,他双眼眯成一团,一脸飘飘然的样子。他又耍酷?
那女子仍是一副崇拜的表情,蓦地里目光向他射来,登时换作一副恐惧状。
慕容渊气更甚了——这是老鼠见了猫的神情?他有那么可怕么?
“噔噔”一阵脚步声入耳,柳太后带着一大批人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有,有,有刺客吗?”她边跑边问。
柳太后大概是听到那尖叫声,误以为有刺客闯入,就带着大堆人马冲了过来。
本来这种事情不必她亲自担心来的,但她实在放心不下中午送进来的“那姑娘”,只好亲自带人来了。
待转过一棵大树,乍然一个头发略有些凌乱的美女映入眼帘,仔细一看,俨然就是那准儿媳——中午“那姑娘”。
再看看一旁略带愤怒之色的慕容渊,顿时恍然大悟,立刻转忧为喜。
这姑娘今儿中午才进柳宅的,由于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又被她安排在一间屋子安寝,柳宅中除了当事人以外,自是没人认得她。
没人认得她,自也没人向慕容渊解释这姑娘是谁,是以就被慕容渊当作刺客。
看这情景,一个头发凌乱,一个目露火光,估计两人已闹了一场误会,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不过这误会只要解释清楚,一切就更加顺风顺水!
当柳太后刹住脚时,由于刹得过急,身后的人一个贴一个撞了上来,显些将她堆倒。可她也顾不得了,指着沈望美向慕容渊介绍:“渊儿,这位就是……”
——姑娘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她也没机会问她的姓名,总不能真叫她柳小姐吧?这要怎么介绍?
柳太后蹙眉思索,待抬头时,哪还有两人的踪影?
她痛定思痛,心中暗自痛下了决心,下次介绍前一定要先问清楚姓名。
小鹿儿着地之后,便东窜西窜,结果窜进了沈望美房间。他绝对是在情急之下才误闯的,待明白过来这是沈望美的房间时已为时已晚,因为她已经跟了进来。
小鹿儿自然不知这便是他姑姑沈望美,不然也不会那么怕她,在他心里他已根深蒂固认定她柳家小姐,而逃跑自是心虚。
他可是来观察她有没有走丢,由此可折射出他用心不良!
沈望美见到小鹿儿之后,心中一阵感动。她想,全家都嫌弃她不想认她了,唯独他还专程跑来看她,这足以见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这是好事,可为什么他还要跑?
沈望美实在不能理解,正待找他问个清楚,一个美妇款款走了进来。
沈望美觉得这美妇有些面善,似乎在哪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
“你睡得好吧?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美妇一口气问了连串的关切之语,语气温柔至极。
沈望美一愣,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天啊!这关爱程度可堪比娘亲,这服务真没话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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