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尘睁眼复紧闭双眼,太过用力的闭眼,眼周围的皱纹都挤出来了。他龇牙咧嘴后发出沉闷的“嗯。啊。”
紫夕觉得不对忙起身蹲到亦尘身前:“你怎么了?”
亦尘没有说话摇摇头。紫夕看看鱼碗叫到:“小二你这什么鱼啊!怎么把人吃成这样了,还不快叫大夫。”
周围好几桌的客人喊道:“小二结账。”神知往桌上一拍一脸扫兴的离开。这时从四周出来好几个小二都过去收个桌的神知。
负责紫夕那桌的小二愁眉道:“这位先子,本店卖的鱼就是深海毒鱼,有的有毒,有的没毒,来此吃饭的客家都是为此而来。这位知子已经在协议上签字了,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纯属自愿食用深海毒鱼,后果自负。你还是再陪心上人最后一程吧。”小二手中拿的协议让紫夕看了两眼。
紫夕脑海中突然闪现那日本的小气鱼—河豚,看看捂着肚子的亦尘低头忍痛:“等我医好了他,再回来封了你们这破店。”说着紫夕将亦尘的胳膊放到脖子上扶起亦尘要走。
小二毫不在意道:“小店吃死不少人,官府都不曾拿我们,先子还是省省吧。”
亦尘抬头见磨磨唧唧看热闹的已经离开,便仰头哈哈大笑。
紫夕喊道:“小二,你们这鱼毒还上脑吗?”完了,脑子脆弱,万一有个好歹命捡了,脑子坏了可怎么办。痴梦你快来。
小二挠头:“不会啊?”
亦尘站直了身子,拉着紫夕的手坐回原来的位置:“我无碍。逗你呢!”
还未反应过来的紫夕听到这句话楞了一秒,毛孔的二氧化碳燃烧,她咬着后槽牙起身弯腰凑近亦尘道:“好玩吗?”
亦尘看着那满眼的熊熊烈火胆怯:“不,不好玩。”
紫夕的火气降了一半便没爆发转身要走,亦尘拉住紫夕:“你听我解释,这鱼虽大可是吃客多,若不是这样,恐怕第二碗都吃不着。现在剩下的非我们莫属。”
紫夕思索了一下,海鱼有毒,怪不得所有客人都不动,原来都是隔岸观火的。亦尘这么做倒是没骗她。
紫夕回身微笑手背中指关节敲敲他的额头:“你还挺聪明的。”
她坐回椅子上拿起勺子喝了口鱼汤:“下次告诉我一声,幸好这鱼没毒,不然......”
亦尘睁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紫夕等待“不然”后的话。
紫夕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了,说我会伤心的?我舍不得你死?好肉麻。
“不然,我扛不动你怎么办!”
亦尘撇嘴,说个好听的都不会,白白冒险喝那口鱼汤了。心中不快道:“小二再来五碗鱼汤。”
小二:“好勒。”
紫夕幸福的冲亦尘笑笑,吃了几口碗中的鱼块:“好吃,鲜嫩可口。”
亦尘看着紫夕那傻样绷不住刚刚失望的表情傻笑了起来。
“慢点吃,没人给你抢了。”
两人吃的很是欢快,亦尘拿出酒来,两人边吃边小酌。
一个时辰后酒足饭饱,街道上多了个又唱又跳的酒鬼:“啦啦,啦嗦咪哆咪.......俩老虎蹿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