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叔远和夏侯无厌带着人马直闯姜军营地。
刀剑辅以火药，殷军势如破竹。
姜军在司马涣的指挥下进行全面防御。
弓箭手准备好了带火箭向外发射，投石手和炮兵也已准备就绪。齐嘉在内抵挡来势汹汹的殷军；王嗟何若秋率军从左右两侧包抄外围殷军。
在睡梦中被惊喜的姜军丝毫没有陷入混乱，井然有序地进行着防御和攻击。
殷军也不曾停歇对姜军的追剿。
这场仗持续到卯时方才结束。
殷军险胜，姜军被迫签订协议，再往锡无城退了二百丈。
双方收兵敛甲，一方得胜而归，一方惨淡退场。
殷军途经昨日曲邵梣与何若秋打斗过的地方。
“叫几个人找找你那扇子？”夏侯无厌问曲邵梣。
“嗯，我也留在这找。”曲邵梣点头，驾马到曹忌侜身旁。
“曹统帅，我叫几个人帮我找个物什，你们先走罢。”他对曹忌侜道。
曹忌侜听他这样说，自然知道他丢失的是个很重要的物件，也就没多说什么。
曲邵梣同余远打了个招呼便带着三个没受伤的士兵去找扇子了。
可一直到卯时六刻也一无所获，只好无功而返。
大抵是真的要放下了。曲邵梣有些惆怅地想。
苏长歌死了已有三年，自己却一直对旁人说她这是举家南迁为人作嫁了。
这究竟是在欺骗旁人还是在欺骗自己？
那把旧折扇，也不过是留了个念想罢了。
他心里大抵还是喜欢着苏长歌的，但也是仅限于喜欢了。
更多的是对她失去的愧疚与不甘。
曲邵梣叹了口气。
太阳已经升起，为云和天镀上了金边，光芒万丈。
曲邵梣小腿一收，夹紧马腹用更快的速度奔向营地方向。
迎面而来的风拂过他俊美的脸，扬起他额角的发，灌进他的袖口，衣袂翻飞。
他忽然间彻底接受苏长歌的死——那是他三年来都没敢说出口的事啊。
而在光的那方，将会有更难以触及的东西。
那将是极其漫长艰险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