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楚一直没走，絮絮叨叨地给段虞讲白天出去遇到的有意思的事情，一直陪着段虞把水输完。
段虞取下针头，连棉签也不用，站起来就往房间走去，“已经不早了，褚楚也回去休息吧。”
身形显得有几分急迫。
外面关门声响起，褚楚离开了。
段虞脚步一顿，往洗漱间走去，只听他轻声咳嗽了两声，洗漱台殷红一片。
段虞面无表情打开水龙头，冲干净血迹，然后照常刷牙洗脸后上床。
正准备关灯入睡，门口又传来动静。
段虞睁开眼，看着穿着睡衣抱着枕头站在门口的人，轻声问，“怎么了？”
褚楚眼神飘忽，手下不停蹂躏枕头四角，磕巴道，“那个……那个我能睡在这里吗？”
她实在放心不下段虞的身体情况，总要看着才安心。
段虞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静静坐在床头。
褚楚局促不安，暗淡的灯光下，看不清段虞的表情，只是觉得空气安静的有点难以忍受。
“可以吗？”她壮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两步，整个身子都进了屋子。
段虞枯涩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你在可怜我吗？”
褚楚心口一窒，猛地抬起头，“什么？”
然而此时段虞已经躺下了，但是他凸自留了一半的床，身旁的被子也敞开着。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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