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摇摇晃晃的船身。
晚风轻拂。
夕阳的余温很舒适。
一切。
都让白水昏昏欲睡。
所以，就是船上这么一小会，她依靠座椅后背又睡着了。
云归也见此，不免疑惑：
“白水还嗜睡吗？”
对于正常异能者来说。
觉醒后一个月，就不会再出现异能不稳定的症状了。
他听说白水的异能已经觉醒两个月。
异常状态持续的时间似乎过久了。
“是，她总是这样。”金目露温柔：“来自普通世界，这个情况也正常。”
普通世界后天觉醒的异能者。
长期处于异能元素匮乏的环境。
没有好的引导，也没有从小打下的基础。
异能觉醒后，来到异能者世界，诸如嗜睡、无意识控物这样的状况会比其他人要严重许多。
金的孤狼团中，伍戈就曾有这样的情况。
“普通世界？”云归也心念一动：“她来先知院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
金欲言又止。
看了一眼白水在睡觉，他不想吵醒她。
于是，云归也直接对白水甩了一个幻术，保证她怎么样都醒不来。
“……”金发现眼前这位大佬。
手段很直接粗暴。
不知道云归也为什么对白水曾经的生活感兴趣。
金稍有犹豫。
如果有关自己的过去，他一定知无不言。
但是，事关白水。
他得好好掂量。
虽然金不露声色，但云归也很会揣度人心。
他知道金心里的顾忌，靠在座椅边，有意无意提起：
“说来，难得出关，我最近正在物色弟子的人选。”
这暗示不能再明显了。
金微微颔首。
原来如此，看来云归也想收白水为弟子？
虽然潜意识中，他总觉得这位院魂之主很危险。
云归也毕竟是先知院的元老。
院长见他都要恭敬行礼。
现在云归也又住在白水的小房子，能得到前辈的青睐是她难得的机缘。
既然这样。
金细细列举，回答了很多云归也想问的问题。
“上学放学，养花种草。”
“偶尔去喜欢的甜品店吃冰淇淋，去家附近的湖散心，时常在她的小画室里画画……”
有关白水曾经的生活，都是诸如此类普通人最平凡的生活。
如果不是异能忽然觉醒。
她现在也还能过着和曾经一样的日子。
和白水多次交谈，金能看出来。
她其实很怀念以前的生活。
“我听说白水还有个哥哥。”
金点头。
他对白水很了解。
这不是秘密，白水闲暇时总爱提起她以前的生活，提到最多的就是她的哥哥。
“百雨。”这个名字金已经牢牢记住了。
他有时很羡慕百雨。
在白水的心里，百雨的分量太重了。
“是这样啊。”云归也思绪已飘远，他不再说话了。
面庞带笑。
笑容中情绪交织，似欢愉与苦涩，似缅怀与忘却，似欣慰似唏嘘。
他是想起了故人。
金安静看着白水的侧颜。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盖在身上。又轻轻搂过白水的肩，让她的头依靠在自己的臂膀，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
小心翼翼收回手。
不舍得惊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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