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云归也说。
nine就在这。
“扑腾扑腾。”
酒意翻涌，白水的心开始狂跳。
这么多星尘，是预示着nine就要出现了吗？
“云，你怎么样？”
目送nine化作一道流星突破水面离去，而云归也迟迟在水中无动静。
恢复行动力的雾隐，重新来到回声湖水域之中。
待它寻找到云归也。
瞳孔一阵收缩。
一眼就看见九道星辰锁链，泛着寒光将云归也束缚在水中，银发随水波飘散，一滴一滴魂血下落。
云归也的魂体已经到了消散的边缘。
“坚持住。”雾隐立刻冲向云归也，却发现星辰锁链“罪罚”已经在它的靠近下自动松开。
它变幻身形，随意化作一个人的模样。
将云归也从湖底带离。
“呼——”雾隐将他安放在岸边：“nine为什么还能动用星辰锁链？”
他明明已经不是时间守护者了。
怎么还拥有惩罚的力量？
“不。”云归也虚弱睁开双眼：“这道力量不属于nine。”
他清楚看见。
当nine操控九道锁链刺向自己时，他的身后有一道隐约的星辰锁链。
那是真正毁灭性的力量。
nine惩罚他。
谁在惩罚nine？
雾隐见云归也除了虚弱失血，生命倒没有危险，他松了一口气。
“所以，现在结果是什么？”两人在水下发生了什么，它实在是好奇。
nine居然对云归也手下留情了？
“还能怎么样？他让我配合。”
配合nine，延续一场白水虚幻的美梦。nine会在这一次，替白水将一些珍贵的东西讨回来。
否则。
百雨将是第一个受难之人。
正如白水是nine的命脉。百雨，也是云归也的命脉。
于他而言，星辰锁链造成的魂体之痛不算什么。将百雨与白水的命运连结，才是对他真正的惩罚。
云归也回想刚刚，正当他以为nine要进一步攻击时。他忽然松开了对于云归也的锁链禁锢。
“是百雨欠她的。”
留下这句话，nine突破回声湖的水面。
飞往夜空深处。
nine离开了。
雾隐看着nine飞离的方向：“他现在去哪？”
云归也遥望先知院顶端钟塔的方向。
“无妄之门。”
钟楼之上，白水等啊等。
等到月光移了一不少，星尘已经消散，先知院又恢复宁静。
nine都没有出现。
白水的心，从欢欣雀跃，到不安，再到现在的失落。
“云大人不会骗我吧。”白水闷声靠在栏杆边。
想起云归也平时总对她九句假话一句真话，加上蔚蓝前辈说不要相信他。
白水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骗了。
重新走入巨钟内部，又是漆黑一团隐隐透光，因为月光偏移了方向，裂缝处的光芒已经透不出来。
一枚萤火在地面发光。
“莲子？”白水见那颗晶莹剔透的小球，正式刚刚泉眼所在的位置。
泉水不见了，莲花的花瓣不见了。
就连那对嬉戏的金银两色小鱼也不见了。
所有一切又变回了地面上的镂刻纹路。
只剩一颗莲子落在原地。
白水心中一动，或许这枚莲子是找到nine的关键？
她伸出手，去拾取那枚莲子。
“哗啦——”就在莲子落入手心时，她听泉水涌动的声响，一只金色小鱼突然从花纹地面中跃出，落入白水手中。
一下子淹没入她的手心。
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