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大人是谁？”
白水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云大人就是院魂之主鬼爷爷，云归也大人呀？”白水怔怔看着书空师兄，她希望师兄和希尔维亚与她在开玩笑。
玩笑之后，云归也从房间之中偷偷走出来。
他会笑着说：“小白，为师吓到你了吧。”
可是没有。
杳无音讯。
“我们昨夜一起过了除夕。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雾湖冒险那一天，我们和鬼爷爷一起改变了规则，成为改革者。”
希尔维亚很关切白水：“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们对那天记得很清楚。自己一群人之所以能改变规则，是因为白水特殊体质吸引了大部分院魂。而猎魂计划中希望出现的鬼爷爷，那天并未现身。
沐书空眼里的疑惑很真切：“小白，院魂之主鬼爷爷是传说中的强者。”
先知院初建时就存在的强者。
铁骑会初代会长云归也。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可能……”白水还在目视云归也离开的悲戚中，对现在突如其来的变化更是感到恐慌。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昨天还一起度过除夕的众人。
转瞬已经不记得。
“你们把他忘了。”
这天，大年初一的清晨。
风雪很深。
白水松开nine的袖子，丢下身边的毛毯，迅速下了沙发。连鞋都来不及穿，几步来到花园的大门。
“外面冷！”希尔维亚还来不及给她披上斗篷。
在书空师兄与希尔维亚疑惑的目光中，白水就这样一脚深一脚浅踩在积雪中，迎着风雪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推开院门，三只躺椅还在，葡萄架下的酒坛都还在。
一切痕迹都显示着。
云归也是真实存在的。
“师父！”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空荡荡的水元素大厅。除了她自己的回音，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水元素树里的水晶鱼来回游动，对白水的惊慌并不在意。
白水匆匆跑上了二楼。
一眼就见到趴在窝里熟睡的小小白，而阿泉伏在它背上盖着小被子歇憩。
“小小白，阿泉。”白水顾不得惊扰它们的好梦，此时只想求证一个事实：“我师父去哪了？”
“白水，你说什么？”白恩睡眼惺忪从梦中被吵醒：“你的师父是谁？”
她眼中的惊慌更深一层。
不管小小白，直接将阿泉拎在手中。
“好阿泉，你的主人，院魂之主在哪？”
“咿呀？”白水有些没控制好力道，阿泉在她手中感到很难受。小小白眼疾手快将阿泉从她手中叼走：“小白，你今天好奇怪。”
“你就是它的主人啊。”
阿泉是先知之夜雾湖冒险被白水吸引来，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院魂。白水怎么忘记了？
“……”
后面的话。
白水已听不进去了。
她缓缓从小小白窝边站起身，一步，两步。步伐沉重来到了床边。白水记得，自己看见云归也离开时，曾从床头柜取走了什么东西，又放下了某物。
白水仔细看着整洁的桌面。
除了与哥哥百雨的合照不翼而飞，桌上什么东西也没少，什么东西也没多。
她眼前一亮。
“小小白，桌上的照片，被云大人取走了。”像找到了最后的证据，白水有些欣喜：“他是存在的。”
“上个月，你训练异能时摔碎了相框，照片也损坏了。”小小白亲眼见白水含泪将和哥哥合影的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今天的白水，太奇怪了。
“白水。你全都忘记了？”
她险些站不住，一下子坐倒在床边。
白水已经分不清了。
没有一个人记得云归也的存在，究竟是所有人都把他忘记，还是她做了一个虚假的梦，梦见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小白，该出发了。”
落地窗从外侧被打开。
风雪顺着窗户吹拂而来，nine飞入白水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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