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庞带笑。
笑容中情绪交织，似欢愉与苦涩，似缅怀与忘却，似欣慰似唏嘘。
他是想起了故人。
金安静看着白水的侧颜。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替她盖在身上。又轻轻搂过白水的肩，让她的头依靠在自己的臂膀，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
小心翼翼收回手。
不舍得惊动她。
白水靠在自己身侧，就觉得安心，满足。
岁月静好。
一抬头，金见索西笑而不语。
“这还是’孤独国王’吗？”索西模仿金看着白水傻笑的模样：“以前你要是这么泡妞，肯定一个都追不到。”
金笑骂：“一边去。”
敢当面直接称呼金’孤独国王’的人不多。
敢这么打趣他的人也不多。
索西就是一个。
索西和金的渊源很深。
掌握先知院最大情报消息来源的索西，是金合作的情报商。
财富国王金，能在回归先知院十年间，快速回收罗布泊集市被吞并的产业，并维系国王产业常年屹立不倒。
有索西一部分功劳。
所以就算希尔维亚不告诉金转院规则，金转头就能找索西打听到。
再加上，他们同属埃律西昂分院，都是特殊极少见的异能。
两人平时由院长海登大学士亲自教导和研究。
往来很多。
交情也不错。
金给索西报酬，索西给金情报。
两人属于互相利用的合作伙伴。
也是一起酒中作乐逢场作戏的朋友。
“我说最近怎么不在国王之夜见到你。”索西摊手：“少了你，那些姑娘们该有多伤心。”
“少来。”金笑：“有你在，姑娘们可来不及伤心。”
索西看着他眼中的温柔：“他们说金变了，不爱玫瑰，却爱上一朵小白花。”
“本来我不信，以为情报来源出错了。”
“现在一看，你真的变了。”
金看着身边的白水：“她不是小白花。”
白水没有花的娇艳，她不是花。
白水是一阵风，让他无法自拔。
索西啧啧称奇：“浪子回头变身纯情少爷，明天的花边热度榜我给你安排上。”
“你想挨揍？”金假意挥挥拳头。
“不能让她知道。”
“白水还不知道？”
这下索西是真的惊讶了。
自他罗布泊集市注意上白水，就发现金和白水熟络的速度极快。
后来白水创办书空茶馆，金全程投入参与，还叫了他孤狼团的兄弟们来帮忙。
最近，新研制的白水舟，新上市的白水面包，四处流传的白水券。
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
以金以往追求女孩的强势和迅速，索西完全没想到，金这次居然还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
“这还是你吗？”索西看着白水：“为什么不告诉她。”
“你也说我是浪子。”金目色温柔：“怕把她吓跑了。”
“你们的确不是一类人。”
这句话很贴切。
金骨子里是孤傲和倔强。
白水却是平淡和无争。
金曾被捧在天上，也落在过泥泞里，现在在险地中步步小心。他想要生存，就要在家族、异能、势力之间杀出一条路，成为任何人都不敢看轻的存在。
白水来自平凡的世界，对于未来没有野心。她一心过普通的生活，变强只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人。
金看着每一个明天。他每走一步都要细细斟酌，如履薄冰。
白水活在当下。她知足而常乐。
“因为不是一类人。”
“才让我这样珍惜。”
多年遭遇，曾经在泥泞里挣扎，纸醉金迷又爬出深渊的的他。
想像白水一样活着，太难得。
心性已变。
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