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君慌忙闪开,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如何受你大礼,有话好好说就是。”
我说:“你我时代不同,时差几百年。作为前辈,完全受得住!”
她迟疑着,还是有些犹豫。
我又说:“行这个礼,是感谢这些天来,你对三娘姐姐的容忍和宽待!”
她叹了口气,上前扶我,直言说:“你但说无妨!”
从她的语气里,我感觉得到,她隐约已猜到了我的意思。
但我毫不避违,说:“我知道一个女子对丈夫的爱,是无法与人共享的。如今三娘的境况你也应该知道。蛇妖改变了她的记忆,她的心里只有相如,没有他,她也活不了!”
卓文君的脸色一瞬间苍白。
我说:“你不要误会,你不久之前写过一篇《白头吟》,在我们后世名闻天下,也让天下间的女人对爱情充满着无比的渴望和向往!”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多么美好!多么哀怨!又多么无奈!
而这滚滚红尘,花红柳绿,真正能做到一人心,试问又有几谁?
我见她已有动容,又说:“我也知道,悦人之爱,不为施舍。但三娘姐姐是个苦命的女子,如今被蛇妖所误。我别无所求,只愿夫人能好好善待于她!”
卓文君执了我的手,叹息不已。
我知道她是允了。
正要再次相谢,忽地一道寒光暴闪!
却是一柄鹰月弯刀朝我砍了过来。
这是老者的弯刀!
卓文君吓得一声尖叫。
惊骇之余,果然只见老者破空而出。
老者浑身鲜血,提刀走了过来。
我不明所以,连忙说:“老前辈。是我!”
老者说:“快来,来不及了,让我杀了你!”
我不觉一愣。
老者挥刀砍了过来。
未央拉着我闪开一边,然后附入我体内。
老者又吼了一声:“来不及了,快让我杀了你!”
他步履虚浮。
但鹰月弯刀更为凶狠。
卓文君早已吓得呆了。
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好仗着未央的法力闪避。
老者急得不行,说:“你不能走!听我的,没时间了!”
我慌乱中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一人闪了出来,大声说:“不要听他的,他要杀了你!”
惠当初横刀格挡,顿时将老者的鹰月弯刀挡了开去。
老者大怒,挥刀急展。
惠当初搭剑而上。
趁着二人斗成一团,我急忙对卓文君说:“你快些走吧,三娘姐姐就拜托你了!”
卓文君慌慌张张的应着跑出了树林。
司马相如听到她的尖叫声,连忙迎了上来。
卓文君一头扑入他的怀里,惊恐的哭了起来。
七妹跑了过来,惊愕的望着老者和惠当初,说:“哥哥,怎么回事?”
我又哪里知道。
未央说:“二姐,我们赶快走吧,那老者怕是疯了。”
我犹豫着摇了摇头。
老者既助我入梦,又岂会害我。
只是他现在却又为何杀我,我始终想不明白。
惠当初一柄长剑翻转,气势如虹,直迫得老者连连后退。
老者似乎伤得不轻,又这一番激战,连着吐出两口鲜血。
惠当初步步逼进,说:“你这老不死的,休想杀她。”
老者一边抵挡,一边朝我望来:“小丫头,还犹豫什么?再不来,就出不去了。”
“当”的一声,刀剑交击,火花四射。
老者被震得后退几步,鹰月弯刀脱手而飞。
他跟着一个踉跄,便即摔倒。
惠当初一跃而起,一剑当胸刺下,毫不手软。
老者本能的提手格挡,惠当初的剑立时刺在他手臂上。
惠当初拔剑又刺。
老者再无还手之力。
我自无迟疑,连忙使出未央的法力,将老者移了开去。
惠当初一剑便即刺空。
他望着我一副不可思议之色,说:“他都要杀你,你还要救他?”
我说:“他出来之时,便已身受重伤。你说缘何杀我?”
惠当初一愣。
随即,他满目杀机:“他不死,你便不休!”
说着,又要来杀老者。
我心念电转,血红衣应念而出,立时阻了惠当初的攻势。
但同时之间,一个骷髅人却跟在血红衣身后窜了出来。
正是怨灵文种。
文种一柄属镂剑横空出世,正中老者胸口刺入。
老者一声闷哼,鲜血从嘴角溢出。
我一声悲呼,急忙以防身匕首朝文种刺去。
文种看都不看,便挥剑来挡。
但他剑气纵横,无坚不摧,刚一迫近我身前,却又忽地收了回去。
然后抬手只是轻轻一推,便将我退出两丈开外。
他咧嘴而笑:“我不杀你,我是来保护你的!”
七妹只看得心惊肉跳,说:“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说:“越王勾践的谋士文种,死后成为怨灵。”
只是他说是来保护我的。
原本要保护我的,反而要杀我。
老者忍痛大呼:“血红衣,快杀了她!”
血红衣避开惠当初一剑,转身朝我杀来。
我脑海中一片混乱。
未央急着说:“姐姐,好像全颠倒过来了。”
血红衣毫不迟疑的朝我杀来,身后立时露出一个空挡。
惠当初趁机而上,长剑倏然刺入血红衣后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