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焉忙答应道:“谢谢妈妈,谢谢妈妈。”随后,便带着映莲江灏二人轻车熟路地来寻念奴。?
一行三人悄悄来到念奴的房间,念奴随即吩咐翠鸣下去烹茶。卿焉兴致正浓地向念奴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江灏,今日特地带过来给你认识的。”
念奴抬眼略一打量江灏,不觉微微笑了笑,心下想怪道妈妈能放这江公子进来,看他的神情,眼里心里哪还会容得其他的女子呢?只怕是卿焉这丫头自己还浑浑噩噩情窦未开吧。
谈笑间,江灏也与念奴逐渐相熟,心下不禁暗暗感慨,这烟花柳巷竟也有这样蕙质兰心的女子,之后不免伤怀,到底是命格不济啊。
这半日,三人谈经论赋、抚琴唱词,好不尽兴。直至卿焉估量着时间不得不走之时,方才与念奴依依道别。
自此之后,卿焉便总趁着父亲外出之暇,假借兄长瑾庭之名相约江灏一同去往念奴处厮混。久而久之,三人渐渐生出不可偏移的相敬相惜之情。
不觉间,一年多的时光就在这熙熙攘攘的欢语笑颜间逝去了,令卿焉担心烦忧的事情终究是来了。
兄长瑾庭已满一十七岁,是该娶亲的年纪了,不料媒人连说了两家门当户对的亲事都被人家一口回绝。这可急坏了顾员外和夫人,想来自己的儿子瑾庭论身材样貌那是一等一的,论才学人品也很是说得过去,论家世就更不消说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两家姑娘都不同意这亲事呢?
后来经顾员外多方明里暗里探听,方才得知了原委,原来他一直以来百般信赖倚重的儿子,与水烟阁的一个名叫念奴的姑娘,竟有这样一段街头巷尾遍知的风流秘事。人家是觉得瑾庭尚未娶妻就如此风流,往后的日子定是消停不了,谁会眼睁睁让女儿嫁与如此的风流公子呢?一时间,顾员外气得两天食不下咽,盛怒之下,更是罚瑾庭跪了一天一夜的祠堂。
这瑾庭更是有苦难言,明明一直以来恪守顾家的家训,并无半点出格,却偏偏这么大一个罪名从天而降。偏偏他又不能为自己辩解,只能独自承担下来。总不能将卿焉说出来,否则,还不知道父亲将会是怎样的雷霆之怒呢。
怪只怪自己只一心顾着生意,平日里对卿焉疏于管束了,现在悔来为时已晚,只好先把罪责应承下来再说。
得知父亲对哥哥的处罚之后,卿焉已是满心的愧疚之情,不想父亲竟会发如此大的火。想着哥哥一整天跪在祠堂水米未进了,卿焉遂悄悄端了些汤饭进入祠堂。
不想却被父亲发觉,当场打翻在地上,怒不可遏道:“现在还想着吃饭?没有水烟阁的花酒,家里的粗茶淡饭也能咽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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