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苏妙婷红肿的双眼，“老三经常问我，我为什么选择你，连虞鱼都在问这个问题，其实他们都错了，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我到底是选择了你，还是迫不得已。老三每次跟我拌嘴，总在说不过的时候冒出一句，我误人姻缘，他的意思是在说我明明不给你未来却还不跟你挑明，连我都要被同化，以为自己耽误了你这么多年。”他摩挲着杯壁。
“每次送你到医院的时候，我心里都很愧疚，不是因为你的自杀，是因为虞鱼。看到你的脆弱，我就想到她也是个需要被人保护的小女孩，她走的时候该有多难受，她会不会也像你一样有了轻生的想法，她生病了有没有人照顾，每次想到这我就特别恨自己，恨自己被你喜欢。”
他的话让苏妙婷脸色瞬间苍白毫无血色，她颤抖着问，“难道这八年我在你身边，连一点点的感情都换不回来吗？”
“是不是因为别人不了解，所以你也自欺欺人，你害得我险些失去了多宝贵的东西。”他顿了顿，“你一直都知道，我并不爱你，你的陪伴毫无意义，我只需要虞鱼陪我，就够了。”
是啊，她当然知道，这些年是她用威胁，用林深海的同情心才得以留在他身边，但是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不能换来他的感情?都是虞鱼，如果没有虞鱼，如果虞鱼不出现，是不是她的执着就有了回应?
“我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我不能再失去一次了。”他喝了口前面的黑咖啡，苦涩，离开他的日子，虞鱼连这么苦的东西都能喝下去了，是不是因为生活比咖啡更苦？
他的心更痛了。
“你是真的不怕我把证据交到警局吗？就算你告诉虞鱼，难道她会忍心让自己父亲坐牢?你是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说不定她还要到我面前来求我，求我不把她父亲送到监狱。”苏妙婷面色狰狞，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些话，像是要嚼碎他的皮肉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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