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个蠢货何时瞧见的,回去就偷偷将这事告诉了自己的丫鬟,却又被人听到,传的整个侯府都知道了。
她简直恨透了沐颜,从小她就晓得她蠢,本以为她在长公主府非逼得沐笙下不来台已经是极限了,如今竟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又对老夫人道,“祖母明鉴,孙女确实没做过那样的事,定是四妹妹瞧错了,还望祖母饶了她这回。”
老夫人就更生气了,“你看看你姐姐,再看看你!我看你如今已不清醒了,尽早将你送去庄子上清醒清醒才好!”
“我没错!我没错!”沐颜眼神慌乱,哭着大喊,为什么就没人信她呢?她不要去庄子,去庄子就完了!
“你这个孽障,看来是我平日里太惯着你了,还不给我认错!”方氏一气之下一巴掌抽在沐颜脸上,沐颜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娘亲,最疼她了啊。
方氏狠心不去看沐颜,而是向老夫人的方向扣首,道,“母亲要罚就罚我吧,都是我这个做娘的失职,只求母亲饶她这回。”
方氏是个精明人,她不管院儿里的姬妾,只因她早对丈夫心灰意冷了。她只有沐颜这一个女儿,这些年来她侍奉在老夫人膝下,只求未来求老夫人做主给她结一门好亲事,如今,什么都毁了。
侯府谁不知晓老夫人最疼沐韵这个孙女?她这女儿找谁的事儿不好,偏找最不好惹的那个。她也是气急了,诚如老夫人所言,再过两个月沐颜就及笄了,若这时候被罚了,日后可如何在外头走动?又如何说亲甚至是说一门好亲事呢?
沐笙就唏嘘,方氏怎么会养了这样一个蠢女儿。
只是下一刻,她这个蠢女儿又盯上沐笙了。
沐颜被打懵了,又被老夫人吓住,仿佛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一时十分慌乱。
她看见站在门口的沐笙时,一下又想起了什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跪着像老夫人的方向爬了两步,抓住老夫人的衣摆,指着沐笙哭着道,“祖母,您、您别罚我,我知道错了。是沐笙,都是沐笙让我这么做的,您是知道的呀,孙女没什么胆子的,都是沐笙告诉我大姐姐与蒋表哥有私情的,我仰慕表哥,一时嫉妒,才受了蛊惑的,您、您饶了我吧。”
沐颜此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自觉如今能让她减轻责罚的,只能祸水东引了。她知道老夫人厌恶沐笙,沐韵也时常与沐笙针锋相对,若是此时定了沐笙的罪,就、就没人关注她了吧?
只是来看戏的沐笙:“……”
不是,她招谁惹谁啦!
沐笙一脸不可置信,柿子挑软的捏吗?她一下就想到了沐颜的意图,只是,空口白牙的,且不说她没指使过沐颜,就是她做了,也没证据啊。
就冷笑一声,进了内堂,先给老夫人大夫人行了礼,才对沐颜道,“我早知四姐姐不喜我,可污蔑人也没有这样的。”
又对老夫人道,“别说我确实不知晓大姐姐的私事,便是我知道,也不会乱说啊。”
说罢撇了眼沐颜,道,“对吧?四姐姐。”
沐颜被沐笙的气势吓住,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