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齐胥之低头含着笑道,“没什么不方便的,反正这些你早晚都要知道。”
意识到齐胥之这话里的意思,沐笙不争气的红了脸。
外头天光正好,有飞鸟带着鸣啼划过天空,花早就开败了,所幸还有越来越浓密的绿叶衬着,使这片四方天空显得不那么单调。
一只肥猫窝在窗台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尾巴懒羊羊的甩了甩,望了望屋里无知又无趣的人类又跃下窗台。
齐胥之说起他的皇叔。
“他以前是个俊郎多才得男人,印象里他也常得父皇夸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父皇说若他去考科举,也是能得状元的。他一直没成亲,也许是可怜我自幼没了母亲,就从小带着我,教我读书写字。我也曾问过他为何不找个媳妇,他可能是拿我当孩子,没甚在意的就说了。”
“他一直喜欢一个大漠的女子,他们是在北疆认识的。他说那个女子和京城的姑娘不一样,她像飞鸟一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像一团火,明艳热烈。在见过那样的美景后,他再也爱不上别人了,所以回京之后,他一直没有娶妻。”
“那他为何不娶了那个女子呢,因为家世吗?”沐笙忍不住问。
“因为那个女子死了。”齐胥之眼里带着同情,也不知是同情他皇叔还是同情那个女子。
沐笙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齐胥之接着道,“原来那个女子是燕国派来的杀手,被皇叔身边的人识破,那女子决绝得很,立马就死在了皇叔的面前。”
“那个姑娘生在严寒的燕国,她说她最喜欢娇艳的桃花,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于是皇叔就在府里种了好多桃树,每年春天花开时他就站在花前眺望,不知是在看桃花,还是在看花后的女子。”
“皇叔像找了魔一般,终于在大病一场后看破红尘,出了家。”
齐胥之的话音落下,沐笙却久久不能回神,片刻后她低声呢喃,“啊好可怜啊……”
“皇叔的确可怜,爱上了一个已经不在了的女子。”齐胥之想起那个男人也不免惆怅起来,片刻后他低头看沐笙道,“不过阿笙,我很庆幸。”
“嗯?”沐笙闻声抬头。
而后他看到了齐胥之眼里的星光。
她听到齐胥之说,“阿笙,我很庆幸我爱的人就在我身边,所以我不会放弃,多难一般不会。”
沐笙完全抵抗不了这么深情的齐胥之,差一点就要说“我不会离开你的”,但好在她克制住了,她脑袋乱哄哄的,她最终也没有说话。
“阿笙,嫁给我好不好?”齐胥之看着近在眼前的小姑娘,突然就不想等了。
他等不及了,这姑娘这么好,他怕她跑了或者被别人骗走了,那他可就哭都来不及了,看他皇叔就知道了,下场有多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