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黄昏。
云迎碧落,万树凉生。
一轮圆月冷冰冰的嵌在深蓝的夜空中,洒落的清辉亦冷。
江畔边雾气升腾,逐风而起,带着令人心悸的不祥的气息,沉默笼罩了这一方天地。
而江面已悄然从澄碧转为惨绿,像是尸体上渗出的脓液,粘稠而又腥臭。
“哗啦”声起。
是船桨正吃力的在江水中搅动。
“啊!”
与此同时船舱里传出了一声惊叫,入耳是甜腻腻的,与其说是在惊叫,倒不如说是呻吟。
“奴家好怕,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船还在这一带打转!莫不是遇、遇上鬼打墙了?”
出声的是一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小娘子,身量高挑,样貌清秀,只可惜面上的表情与先前那一嗓子是如出一辙的腻人,连眼角眉梢所流露的媚态都透着一股子用力过猛的味道,看上去十分违和。
但同船的两个男子皆是饥不择食的色胚,压根不会去挑剔她的姿容和仪态,两三下就被她撩拨的心猿意马,猴急的凑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她夹在了中间。
“小娘子,你莫要怕。咱们身强力壮,阳气足得很。”
“只消你紧紧地挨过来,大家肉贴着肉,就没有邪祟敢近你的身了。”
言语之露骨,相信连傻子都能听出他们不怀好意。
“二位待奴家真好啊。”
可小娘子明明没傻,却看不出其中的不妥。相反,她感动的望向他们,脸上的笑容越发甜腻,身躯状似无意的前倾,束胸的襦裙随之往下滑落两寸,露出大片洁白的肌肤,“可奴家还是好怕,担心二位是说着玩的,故意哄奴家空欢喜一场罢了。”
“小娘子,我今日若是有一句谎话,便天打五雷轰!”
“如果我存了戏弄小娘子的心,今夜便死无全尸!”
两人吞了口唾沫,贪婪的盯着她胸前的春光,可劲儿的表着忠心。反正是动动上下两张嘴皮子的事,不费心,不费力,不用花一文钱就能把这个风骚的小娘子玩出花来。这让他们光想想就亢奋的不得了,鼻翼里不时翕动着粗气,邪火从头顶蹭地窜到了小腹以下,烧灼着他们仅存不多的理智。
“二位折煞奴家了。”
小娘子仍是一副无所觉察的天真样,娇声道:“你们的大恩大德,奴家实在是无以为报。”
话虽如此,却立马自相矛盾的搞了个报答的法子,羞答答的说,“只要你们不嫌弃奴家的蒲柳之姿,那奴家愿意以身相许。”
“这怎生使得?”
“你是把咱们当成乘人之危的伪君子了?”
两人没想到她自己奔上了正题,一时又惊又喜,接着又有些警惕,疑她是仙人跳的老手,弄不好是和外头的船家联手来做局的,便强行按捺住激动的心,人模人样的客套了两句,想要再探探她的底细。
“哼!你们就是瞧不上奴家。”
许是没想到会被他们拒绝,她登时就着了恼,不满的撅着红嘟嘟的丰唇,抱怨起来,“你们这些臭男人,光嘴上说的好听,心里还是嫌弃奴家太过粗鄙,上不得台面,对不对?”
“没有的事!”
“小娘子莫要自谦,你要是粗鄙的蒲柳,那世上就没有绝色的佳人了。”
尽管心存戒备,他俩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当即拼命摇头,竭力吹捧,免得煮熟的鸭子飞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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