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嫌我穷?”
“凭什么?”
“我都没有嫌弃你名声不好,你倒有脸嫌弃起我来了?你真贱!比最贱的窑姐还不如,见着有钱的公子哥就软成了一块泥巴,任他捏,任他揉!”
在怒火和妒火的驱使下,他甚至有可能会对她做出无礼的举动。
“哈,不敢出声了?怕了吗?我告诉你,你可别想躲!今日我一定要让你尝尝苦头!”
该怎么折磨她呢?
是捂上她的嘴,用腰带紧紧的绑住她的手脚,看她无助的挣扎和扭动?
还是一把将她摁倒在地,欺身压上,欣赏她脸上羞愤不已,身上欲拒还迎的浪劲?
这样的画面让他眼睛发直,嗓子发干,身体顷刻便起了反应。
“人呢?滚出来!”
他急迫的松开了裤带,将手探进裆部上下套弄,试图缓解难耐的燥热。
‘哗啦’一声。
床榻前垂着的帐幔被他扯掉。
“看你还往哪儿躲?”
他扑上前去,粗暴的掀开被子,想把人直接拖出来。
但他的身体忽然僵住了。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凡小娘子所在的卧房,不都是被称之为‘香闺’吗?怎么他就没有嗅到一丝令人陶醉的体香,看到一件令人遐想的小衣?而且这张榻也太老旧了,边角的清漆剥落大半,顶上结着蛛网,帐幔的下摆是泛黄的,爬着几团大大小小的霉点,帐钩上锈迹斑斑。床角堆了些杂物,把本就狭窄的空间挤压得更为逼仄。
他刚踏进门时,上房的摆设明明不是这般磕碜的。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或者眼花了?
“你没有记错,也没有眼花。”
空荡荡的屋子里忽然响起了一道清女声。
微风轻柔。
初秋1的阳光带着几分旖旎,如流水般在地上铺开,给屋内简陋的摆设镶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使得它们看起来没有那么寒碜了。
一道纤长的影子凭空而生。
影子的主人正软若无骨的歪在窗边的美人榻上,仿佛是午睡刚醒,神情懒洋洋的,又娇又媚,给陋室平添了几分鲜妍悦目的明丽。
“不过,你是谁?”
然后她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抛出了一句极有杀伤力的问话。
你是谁?
你要弄清楚了,我连你是哪根葱都不知道。
所以,那所谓的嫌弃、所谓的辜负,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只是你的臆想,你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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