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时,为了和大家同行,冷殇羽和舞言也选择了骑马。
一路上,马蹄哒哒,众人行色匆匆地往西南方向赶去,都没有留心到路旁草丛微动,刀光明晃晃,正伺机而动。
山脚下,冷殇羽一行人停下来,打算歇歇马力再继续前行。
突然,从后方传来整齐有律的脚步声引起了众人的警惕。
“殇殇……”
“我知道。”冷殇羽知道舞言要说什么,不过他并不将这些江湖小卒放在眼里。
而站在一旁的影和祈君早就握紧了腰间的剑柄,蓄势待发。
“杀……”一声令下,四五十人齐齐涌向冷殇羽他们,个个眼神冰冷,动作迅速而到位,只是不管怎么打,他们倒下不一会儿就又自己站起来,好像毫无痛感。
是狙天尸。
冷殇羽和舞言对视了一眼,都互相点点头。
舞言转过身躲开一个狙天尸的攻击,又一剑刺向正欲抬刀砍向灵瑾的狙天尸,朝众人喊道:“大家快捂住耳朵。”
冷殇羽一甩背,伏月琴稳稳地落在他手上,五指微挑,魔音四起,狙天尸难以忍受,纷纷丢下手中的刀,捂住头颅,表情痛苦,厉声嘶喊。
突然,从山顶传来悦耳的箫音,企图扰乱冷殇羽的琴音,给狙天尸可乘之机。
冷殇羽确实受了他的影响,琴音越弹越快,音色也越来越强烈。
见此情景,舞言取下随身携带的玉箫,按在嘴边轻奏。
舞言的箫音如山间流水,听者皆为之动容,心静如水,大有忘却凡尘之势。
更令人惊奇的是,山上的箫音被舞言的箫音给顶住了,无法再去扰乱冷殇羽的魔音。
不一会儿,狙天尸就被魔音制服了。
“你们太可恶了,又把我的狙天尸杀了。”公孙烙离咬牙切齿地从山上飞身下来。
舞言见是公孙烙离,有些失望地问他:“怎么是你?”她还以为是箐寒殿的箫引。
“不然你以为是谁?我二哥的命你还没还给我呢,别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公孙烙离看了一眼地上的狙天尸,又道:“还有他们的命,你们也要还。”
“他们说到底是死在你手里的吧?”舞言觉得这“混世小魔王”果然是不讲理的主。
“我不管,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公孙烙离只差一点就跳脚了。
冷殇羽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是你杀了我们,而不是你死在我手上。
公孙烙离脸红红的,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的,朝冷殇羽恶狠狠地道:“别以为你们现在人多我就会怕你们,我的师父在上面呢,你们杀不了我的,只有被我和我师父杀的份。”说着他还抬手指了指山上。
舞言了然,怪不得那箫音那么有力,原来是他师父,想必那个人就是箫引了。
箐寒殿的门客,也是天下第一箫客的传人。
“下来吧,跟了一路再这么躲着岂不是辛苦?”冷殇羽道。
他早就觉察到山上之人跟了一路,而且他内力深厚,至少有三四十年的修行。冷殇羽想等他迫不及待出手再揭穿他,因为他感觉到,这个人也许也在宫中潜伏过了。
忽然一个声音从山顶传来:“圣上果然是深藏不露,箫引佩服。”
果然,冷殇羽心中冷笑。
当众人抬头看时,山顶上站着一位黑衣男子,腰间带着玉佩,脸上戴着面具,手中把玩着青色的竹箫。
“你刚刚是什么意思?”舞言还是听到了他口中的“圣上”二字。
“你应该问他,我们未来的皇后娘娘。”箫引指了指冷殇羽,语气中带着不明的隐晦。
舞言眉头微蹙,带着困惑的眼神看向冷殇羽,没有说话。
还没等冷殇羽回答,公孙烙离就抢着说道:“你还不清楚吗?我师父的意思就是说,他是当今圣上冷殇羽,而你是丞相之女伯赏言,你们……哼哼!”公孙烙离指了指冷殇羽,又指了指舞言,露出鄙夷的笑容,又道:“都在欺骗对方。”
“你是怎么知道的?”舞言疑惑地问道。
箫引从山上飞身下来,走到舞言面前:“我怎么知道的对你来说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知道了他是你的仇人,你要怎么办呢?”
箫引又走到冷殇羽面前:“而她一直在骗你,你又当如何呢?”
“她并没有骗过我,但这世间只有舞言,再无伯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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