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眶含泪,心里仿佛被一万个仙人掌连续打耳光,那密密麻麻的小伤口最是磨人。
她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知颖?”等了好一会儿,程一泽慌忙开口询问,他怕是伤到她了。
“没事!好困~我刚刚都快睡着了,不早了,赶紧睡吧!晚安。”她被他唤醒,轻轻抹去脸颊上的泪水,装作很困的样子说。
“嗯……晚安!”挂掉电话的程一泽心里也很烦乱,他忽然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两个人此刻一起失眠。
何知颖躺在床上,她很想冷静下来,可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的抽搐,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轻声大哭。
可能长大了后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想哭的时候不能哭,能哭的时候憋着哭吧!
夜晚很安静,月亮透过窗户和窗帘,看着躲在被子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何知颖,它都开始难过了。
夜深了,她枕边几乎全湿透了。冰凉的触觉使她潜意识挪到另一边,哭累了反而一会儿就睡着了,微凉的空气抚摸着她挂着泪痕的脸颊。
叮叮叮……
一阵刺耳的闹铃响起,昨晚睡得沉重的何知颖不耐烦的关掉手机,她感到一阵头疼。
缓了一会儿,她拖起无力的身体去卫生间上厕所。
“啊~”一声尖叫声震天响。
她看着自己肿的吓人的眼睛,有些崩溃。
“白部长!我想请个假,身体不舒服……”她缓缓走到床边,虚弱的给领导打电话请假。
“行,不舒服就好好休息吧!”领导爽快的答应了。
“啊!我的眼睛~”她如释重负的躺了下去。
也许再睡会儿就好了吧!她抵挡不住浓浓困意,继续钻到被窝里睡着了。
夏宜转个身,感觉身边空荡荡的,她迷迷糊糊用手摸了摸,没人?
她慢慢睁开眼,坐了起来。
“怎么走这么早。”她自己嘟囔着,再次躺回去睡觉。
而严致文此刻正在赶往姚俪所在的家。他一大清早就接到姚俪电话说她肚子不适,希望他能去看看她。
毕竟这么多年夫妻,她肚子里的还是自己亲生骨肉,他不能不管啊。
一时间,他的内心有些挣扎。孩子如果没事,这离婚怕是离不成了。孩子要是有点什么事,他想想心里都堵的难受。
此刻的姚俪并没有乖乖待着家里等待严致文的到来,她用牛皮纸袋装了十几张照片,这是她近期的收获,也是她为了自己的婚姻最后尽力一搏了。
她开车从另一条比较远的的小路绕过去,以免路上碰到他,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一路畅通无阻,她沉下心来,认真的开车。
严致文到了家门口,着急忙慌的去按门铃。没动静,他再次连续按了好几声。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突然有些心慌,赶紧给姚俪打电话。
“喂?你没事吧?怎么不开门?”电话里是他焦急的声音。
“我肚子疼到不行,打120送医院了。”她一边开车一边冷静地对他撒谎。
“哪个医院?我马上过去!”
“永胜医院。”她故意说家比较远的医院,尽量拖延时间。
“怎么去那里了?”明明附近有三甲医院,怎么会往远了送呢?他感到奇怪。
“好像是医院床位不够吧,没事,我也不是要生了,还撑得住!”她装作很虚弱还要勉强用力的跟他说话,很难受的样子。
“好好好,那你赶紧休息,我马上到!”听到她声音状态不好,他没心思考虑其他,只想要赶快赶到医院,看到她与腹中胎儿平安无事就好。
姚俪挂掉电话,终于放下心来,认真的开车。
会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她心里不安的想象着,她不太清楚。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都没有觉得自己非常了解他,每当她认为自己终于要走进他心里的时候,总会有一堵厚实的墙拦住她的去路。
她知道,天亮之后,那些自以为的美好,都会全部消失。
导航提示已到目的地,她停好车,整理好心情,顺着人流走进小区。
一切都很顺利,可她内心还是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在电梯里,她脑袋里一直在想,见到了,要怎么说,怎么说才能让她离开他,并让她感到羞愧到无地自容!
叮~
到了,她顺着门牌号一眼扫过去,2201,就是这家了。
正在酣睡的夏宜听到门铃声不耐烦的问了句,谁呀?
没人回应,铃声却没断。
这么早会是谁呢?她疲惫的拖起沉重的身躯,走到门口。
难道是致文有什么东西忘了,回来拿吗?这样想,她的气又消了一半。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一个陌生女人。
她不认识,以为是走错门了,便准备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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