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河洛公主跟沈婉芝结过梁子？
“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叫人撕了你的嘴。”音量骤然拔高，萧若苒又羞又怒之下，脸被气的绯红。
“我昨日大婚，来勤政殿是为谢恩，你一后宫公主跑勤政殿来溜达，莫不是，怕嫁不出去，也想来求陛下赐你一段良缘？”顾小小歪头看着她，语气中满满的戏谑。
“你，沈婉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耻吗？”
顾小小调高眉毛，身体前倾，凑近萧若苒低声说道：“你不无耻，你嫉妒。”
“谁嫉妒了？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
“你呀，你嫉妒我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而你贵为公主却无法为自己的婚姻做主，所以，你嫉妒。”
“你，你，你胡说。”萧若苒指着顾小小，气的话的说不出来的样子。
“好吧，算我胡说好了。”眼看对方被气的差不多了，顾小小见好就收。
“哼，我才不会像某些不懂规矩的野丫头，不知羞耻，巴巴的非要赖着我九哥。”
“河洛，她现在是曦王妃，注意你的言辞。”萧若衡皱眉提醒。
“九哥！”
“听见没有，你九哥说的，我是曦王妃呢。”
“咱们走着瞧。”说完，萧若苒一拂衣袖，带着一群人转身离开。
很明显，这位公主没明白萧若衡话里的意思，不过顾小小到是听明白了，她现在是曦王妃，她要是丢脸了，丢的也是他曦王的脸。很明显，无关感情，只是身份使然，不过不影响顾小小狐假虎威。
见对方走远，顾小小又开始愁眉不展的看着还趴在地上的宫女。
这群人咋办啊？
萧若衡却直接越过她走了过去，只留下一句“阿婉不喜，杀了便是。”
轻巧的就好像说的不是人命。
那种上等阶层对底层人民生命的轻视让顾小小脊柱发寒。
这一刻，顾小小清楚的认识到，这不是她的世界，而眼前人也并不是良善之人。
爱他也好，护他也好，只要未入他心，便都是浮萍于沧海，浮游于天地，微不足道。
他话音落地，宫女们抖的更加厉害，却无人敢开口求饶。
这或许就是这个时代的悲哀，即使是将要失去生命，这群人也无法升起反抗之心，在她们的认知中已经认定自己卑微的身份，也认可由他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不仅是地上的宫女，连身后的随侍、侍卫都是习以为常随时准备拿人的样子。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真实，若生在底层便只能匍匐在地，永远也无法仰望长空。
稳了稳心神，顾小小说“我昨日大婚，不想见血，姑且饶过你们。”说完也不待其他人反应，提着裙摆向萧若衡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