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其实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拥有着这段生活。
甚至于，她现在也是走一步是一步，两个妹妹的人未来她不能耽误，她也很难靠着自己做到这一切。
本以为季长安最近工作上那么忙，是没空和她一起吃晚饭了。没想到的是，下午两三点多的时候，她便接到了他说晚上一起去吃饭的电话，让赵睿六点多时去接她。
白笙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几个词，调侃的看了她一眼，默默收东西准备过会儿就离开了。
......
装饰豪华的法国餐厅，光线因为水晶吊灯的关系有些暗淡，但气氛却是优雅而浪漫，她坐在订好的位置上，托腮望着窗外。
会来么？季芝现在就和她的男朋友在盛世喝酒，他应该不回来了吧。
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季长安皱眉，似是对她这个反应有些不悦。她急忙轻声笑了笑：“我没想到你居然有空来，你工作上最近不是很多事情要处理么？”
男人坐下，打开餐巾：“这两天处理完了。”
她定定的看了他许久，待他点完菜，眨眨眼：“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季芝交了男朋友这件事。”
“嗯，所以呢？”季长安面无表情。
“今晚那个男生和她在盛世喝酒，就是现在。”她想要抓住他表情细微的变化，但他依旧只是面无表情。
“嗯。”他应了一声。
林菀戚撇撇嘴，嗯，他就不信他这能坐在这儿陪她吃晚餐吃一晚上。
“芝芝是成年人了，做事情会有分寸的。”良久，听见他温凉的人嗓音。
菀戚突然就笑了：“之前的事情，你看她像是一个成年人会有的分寸么？她对我做的那些事。”
季长安沉默了，她能感到他有些不悦却不知道为什么，能猜到的人也就是季芝的事情或许是原因。
男人将身前的牛排切成她能吃下的一小块一小块，与她的那份换了一下，才缓缓道：“这是北城。”
微微一怔，几秒后才反应过来。
这是北城，在他的眼下，在他的掌控之中，更何况是他常去的盛世，季芝在那里，有谁不认识她？又有谁敢在他的眼下动伤季芝。
沉默的吃着他切好的牛排，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才继续听见他说：“林家的事情我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闻言，菀戚握着餐刀的手一滞。
“你想...怎么处理王氏夫人？”他抬眸。
抬头望着他，几秒后，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妈当年经历的事情，双倍还给她吧。”
“好。”
......
心里突然间就觉得好笑，似乎跟着他跟久了，也学会了他的一些模式，也可能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如此云淡风轻的决定着别人的生死，是以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正吃着，男人的手机便嗡嗡振动起来了。
林菀戚低头切着鹅肝，听到了他低沉冷漠的声音，但听不出他们之间说的是什么内容。
但直觉告诉她，是季芝的事情。
男人挂断电话后，显然眉目间染了一丝烦躁虽然被他快速隐匿过去但还是被她抓到了。
“有事你就先走吧。我吃完后打电话让赵叔送我回去就好了。”她摆了摆手。
“我等你。”
心里突然升起了恶趣味，轻声笑了笑回道：“那你估计要等好久了，我打算慢慢吃来着，今天刚刚才出门。顺便享受享受北城的夜景。”
“没事。”
她撇撇嘴，切，不关我事。
一道震动声响起，只是这回，是她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秀眉微皱，拿起手机接起电话。
“我跟你打个赌好不好，林菀戚？我现在在男朋友家，要是长安哥哥十分钟后来找我了，你就跟他离婚吧。要是他没来找我，我以后再也不打扰你们的生活。”耳畔传来的是季芝娇俏带着丝丝醉意的声音。
敛眉，抬眸定定的看着男人，男人也正在看着她。
微微一笑，回道：“需要我帮忙么？”
话落，将手机免提模式开启，稍微开大声了些，刚好不会打扰到在场进餐的人其他人，但却足够她和季长安听得清清楚楚。
“哦？你帮忙？那我们就打这个赌好不好，长安哥哥要是来十分钟后来接我了你就跟他离婚.....”声音戛然而止，是对面的男人将电话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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