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灯火缱绻。窗外,风冷,厚厚的云层压下来,似乎是风雨要来。
这初冬的天,变得真快,大片大片乌压压的云已经压到花果山下了,黑沉沉的,像拨不开雾霭。
熊三抬头看看沉下去的天,抓了一把后脑勺,转头问熊四:“军师呢?快落雨了。”
风雨将下,花果山的兄弟都已经躲到了山洞里避雨,唯独不见军师大人。
熊四望山腰上瞧了一眼,表情有点沉重:“还等在关口。”
那关口,是花果山的必经之地,就是在那处,大圣扔下了军师一人独上了花果山,然后……军师傻等了很久很久,不上山也不下山。
熊三百思不得其解,深深地拧眉:“都两个时辰了,大圣要回来早就回来了。”
熊四重重叹气:“早知道大圣会一去不回,我就把迷药再下重点了,现在咱军师怎么办?”瞧瞧些乌压压的天,熊四一筹莫展,“这算怎么回事?不就是劫了个孩子,怎么反倒把大圣给赔进去了?”
兄弟们不甚了解,怎就从那叫十七的小娃上山后就乱了套呢?军师好端端地要‘弃山逃逸’,大圣又好端端地要回去‘畏罪自杀’,这是分道扬镳的征兆?
怪了,以前军师对大圣是唯命是从啊。
这么一想,熊三不禁嘀咕了一句:“听熊六说,寨子里来的那位,是小大圣的亲生父亲。”
熊四愣了一下,随即一脸惋惜:“我一直都以为那是军师的孩子。”不禁心想着:还以为是狼狈为奸呢,怎么就同床异梦呢。原谅熊四词穷,他一大老粗没有文化,实在搞不懂这痴男怨女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