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杨竖已经被早上出去买菜的沈砚笙带上来了，就坐在客厅里，看到唐域箫出来，立刻站起身：“先生。”
“嗯。”
——
等沈砚笙将早饭一样样的摆上餐桌，唐域箫才发现，昨晚的那个拼盘，真的算不得什么。
真的有人能将早饭做成一个动物园！
小猪形状的肉包，小兔形状的豆沙包，小鸭子形状的奶黄包，小鱼形状的土豆酥，蝴蝶形状的南瓜饼……
唐熠简直要乐疯了，往日和唐域箫一样板着的小脸，今天怎么也绷不住，整个小娃娃的软乎乎的，看上去格外的可爱。
唐域箫举着筷子，无从下手。
他皱眉，看向对面温柔给唐熠夹食物的沈砚笙：“你太惯着他了。”
“他还是个小孩子啊。”沈砚笙头也不抬的回答。
唐域箫不赞同：“这样会惯坏他。”
沈砚笙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关系，你已经很严厉了啊。”
你自己待孩子严厉，还不准别人宠一宠了？这是什么道理。
更何况，这只是很偶然的一次而已。
唐域箫哽住，沉默着。
他觉得这说法不对劲，但是又似乎挺有道理。
杨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默默的埋头吃饭，假装自己不存在。
他其实很想说：先生，您没感觉现在的情形很像夫妻在针对教育理念进行争执吗？
他感觉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巨大的灯泡，照亮了一家三口。
——
中秋节过后是工作日，沈砚笙还有工作，唐域箫也压了一堆文件要处理。
吃过饭之后，沈砚笙准备送他们离开，然后，她便看到唐熠一脸抗拒的抠着沙发——不想走，想和漂亮姐姐在一起。
沈砚笙看的好笑，拿着写好的便签纸递给他：“以后不可以任性，不可以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中知道吗？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嗯嗯！”唐熠乖乖的点头，接过纸片之后，仔细的将上面的数字看了几遍，然后才小心的收进口袋里。
唐域箫突然问：“你换公司吗？”
沈砚笙微怔，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道：“已经扯平了，你不欠我什么。”
唐域箫第二次主动给别人送好处，结果仍旧被拒绝了，还是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拉起唐熠，转身往外走，只留下两个字：“随你。”
沈砚笙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有些不明所以。
她隐约能感觉得到唐域箫似乎不太高兴，但是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自己顺着他的习惯表示绝不纠缠，他难道不应该开心吗？反倒板下脸是什么意思？
什么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