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舒乔懵逼。
“就……自己掏了一笔钱给公司，在公司挂了个名字，拿到的这个名额。”
舒乔：“……”
心情越发复杂。
他当初是知道点内部的，这个节目筹备的时候，虽然最初的时候有人不看好，但是节目组靠关系拉到了一个很大的奖励池，所以很多签了新人的公司或者有点人脉的新人，都挤破头想抢个名额的。
所以，这笔钱，应该不是个很小的数目。
据他知道的，沈砚笙是自己回国，也没见她和什么亲人之类的联系过，平时穿的很多衣服看得出来料子还不错，但是也不是什么常见的知名大牌，吃的方面也没见她挑剔过，路边摊的凉皮杂酱面同样吃的津津有味。
所以他一直脑补的，是一个清贫华侨、身世凄惨、进圈拼命工作赚钱养家糊口（渡过难关）的小可怜剧本。
没想到……
“你怎么了？”
沈砚笙看他神色不对，推了推他的胳膊。
舒乔抹了把脸，哪里好意思说自己之前的脑补，要脸。
他用一种很轻松愉悦的语气转移话题：“知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了，明明你比我年纪大，怎么总觉得还要我操碎了心呢。走了走了，回去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直在外面不回去，影响不好。”
沈砚笙失笑，也没再追问。
两人回到包厢，进门之前，舒乔又忍不住叮嘱：“你酒量好不好的？可千万别逞能，包括以后去什么饭局，能不喝就不要喝！说不准和你同桌的人里，就有心思肮脏的。”
包厢里已经喝了好几轮，张岩和王总明显喝的有点多了。
沈砚笙原本不打算过去，准备找个角落耗到结束，结果没想到张岩直接开口喊她：“砚笙，过来吧，就剩你还没喝呢。”
虽然明知道对方在睁眼说瞎话，明明舒乔也还没喝，戴卉看上去也不像沾了酒的样子，但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没去碰许久没用的酒杯，而是才从旁边的饮水机上抽了一个纸杯过来，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点。
张岩向她介绍王总：“王总和我们公司有很多合作，据说王总今年还要投好几部剧，你现在和王总喝一杯，以后王总也多照顾一些。”
王总也喝的有点高，笑呵呵的道：“你们这些年轻的小姑娘们啊，其实机会多的是，就看你们抓不抓得住了。”
沈砚笙原本对潜规则这些没什么概念，或者说，没办法感同身受。
她可以很理性的从生理心理上来分析，为什么会有潜规则这种事情出现，但是换算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又会变得很迟钝，或者说，以前没有一个标准、没有实际的例子告诉她怎么才算潜规则。
她甚至对男女大防这种传统观念也一点想法也没有，她和别人之间的距离，只用关系好或者不好来区分。
舒乔刚才的话，仿佛就像是捅破了那层稀薄的窗户纸，让她的理论知识一下子就……和实际联系起来了。
这会儿听到王总的话，她忍不住悄悄琢磨了一下，觉得他这句“抓住机会”应该是在暗示她陪睡，然后他给资源。
沈砚笙一边想着，一边委婉的回绝：“您说的对，但是机会虽然多，也要看运气的。我这人比较知足，没什么大理想，随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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